市府大院,余林的住宅里,穿着便装的余林,笑着说:“吴大秘书长,别忙活了,过来陪我喝两杯。”
小餐厅里,穿着围裙的吴贤笑着说:“老领导,还有一条鱼,这就出锅了!”
油锅里炸着一条鱼,旁边烧着一锅酱汁,吴贤先把鱼捞出摆在盘里,然后捞了一勺子酱汁,泼在鱼身上。
滋呀呀!酱汁在鱼身上沸腾,一股奇异的香味在厨房里弥漫。
吴贤一边脱围裙,一边对着保姆说:“三分钟后,再把鱼端上餐桌。”
保姆立刻点头,抬起腕子就开始看时间,生怕把时间搞错了。
“大秘书长,今天受累。尝一尝我刚得来的好东西。”余林拿出两个酒碗,又把浑酒桶拿出来,小心翼翼的倒了两碗。
吴贤笑着说:“老领导,你又笑话我,什么秘书长,不管到了什么时候,身处在什么位置,我都是你手下的兵。”
看着碗里的浑酒,吴贤笑着说:“这酒闻起来可真够冲的!”
“这是土岭乡的浑酒,我父亲爱喝,武老也爱喝。小时候我经常能闻到这个酒味,没想到多年后再闻起来,还是这个味道。”
吴贤坐到余林的对面,端起酒碗:“老板,我敬你!”
余林很满意吴贤的态度,特别是在称呼上的改变,终究是跟了自己快十年的老人,用起来就是顺手。
浑酒入喉,辛辣如火烧般,顺着喉咙往下冲,仿佛所有的肠胃都烧了起来。
余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特殊的土腥味在喉咙里面发散,这是一种很特别的感受。
吴贤轻咳了两声:“这酒好特别,够烈的,怕不是有六十度吧?”
“六十二度还要多一点,特殊的年月里,我爸用这酒当过酒精。”余林好似在缅怀过去:“那可是个改天换地,却又惊天动地的大时代。”
就在这时,保姆端着鱼走了过来。这是一条鲤鱼,确切的说是黄河鲤鱼。
吴贤用的是黄河醋鱼的方式烹饪,整条鱼变成了金黄色,酥脆的鱼身上混杂着酱汁,香气分外的诱人。
鱼被摆在桌子上,吴贤把鱼头对准余林:“老板,尝尝这条鱼,看看我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余林夹起一筷子,尝了尝后说:“味道不错,只是我这个年龄,以后要少吃甜口了!”
这番话绝对不是评价菜,而是话里有话的感慨年龄。
吴贤笑着说:“你还不老,别听医生乱讲。”吴贤说着对着保姆挥了挥手,等着保姆走远,吴贤还专程关上餐厅的门。
余林对着吴贤举起酒碗,两个人喝下一口后,余林继续说:“今天遇到威马县的祥林县长,他在土岭乡扶贫,跟我说了很多想法,要振兴革命老区……”
吴贤很安静,做个倾听者,同时大脑飞速的旋转,琢磨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土岭乡是革命老区,经济一直欠发达,甚至可以说是非常落后。余林的父亲余老在那边打过游击,但他已经不在了。等等……
吴贤的脑海中灵光一闪,抓到了什么。余老不在了,但余老的老上级,武老还活着,而且武老的几个后人仕途顺利,都在要职身居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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