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大舅哥抢花魁,可还行?
顺便还杀了大舅哥的护卫。
貌似自己这有点不地道啊!
他记得这林拱对林婉儿是相当不错的,从这个角度来讲,他不准备杀林拱了。
当即道:
“哼,林相又如何?我给你个机会,现在就走,不然我就杀了你!”
林拱感觉到这人身带杀气,看起来是真的敢杀人,当即放一句狠话:
“小子,好生张狂!你等着!”
说话间就飞身而起,往旁边的花船上跳过去。
他轻功不如滕梓荆,自然不可能一个飞跃就跳到醉仙居上。
滕梓荆见这厮还挺识时务,当即一脚将他那护卫踢过去:
“带着你这护卫走吧,免得污了司姑娘的船!”
谁知林拱眼见着那护卫的尸体飞来,却根本毫不理会,加快速度,又往下一艘船跳去。
显然是不想搭理这护卫的尸身了。
滕梓荆只能可怜这护卫跟了这么个薄情寡义的家伙,白白死了,尸体都无人收敛。
打发走了林拱,滕梓荆感觉到花船里只剩下两个女子的呼吸声,以及船尾一个船夫。
料想那两个女子便是司理理和她的丫鬟了,当即施施然走进了船舱。
只见船舱里,一个身着黑衣的女子正坐在主位上烹茶,面相清纯、温柔,实在是人间绝色!
她的脸本来就很白皙,又穿着一身黑色薄衫,衬托得整个人都白得耀眼。
饶是滕梓荆没少见美女,也不禁开口赞叹:
“听说司姑娘是艳绝醉仙居,果然名不虚传!”
司理理见那讨厌的林拱被赶走,心里难免有几分喜色,不过滕梓荆不请自来,她又有些忐忑,不知道新来的这青衫人是个什么目的。
眼下听得滕梓荆的赞叹,她面无表情地回:
“多谢谬赞。这位公子是想听曲还是赏琴?”
“都不是。我想睡在你这里。”
滕梓荆嘻嘻一笑。
心道:要是卡拉OK,我还能嚎两嗓子。什么听曲赏琴,我一个也没兴趣啊!
司理理听得他如此直白,顿时翻了个白眼。
她心里想:果然男人都是一样的货色!
不过这种人她也见得多了,倒也不稀奇。
在这醉仙居里,花大价钱来找她的,不都是抱着这个目的吗?
眼前这个人如此坦诚,倒还比那些装模作样的人要可爱一些。
不过她还是那一套回复:
“这位公子说笑了,京都城人尽皆知,理理是卖艺不卖身的。
如果公子是来听曲赏琴,理理欢迎之至。
倘若有其他想法,请公子去找妈妈,妈妈自会让公子满意。”
“哈哈,我如果就想要司姑娘呢?”
滕梓荆往司理理面前一坐,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司理理忽然觉得眼前这男人的眼睛仿佛能看透自己的底细一般,不禁有几分慌乱。
连忙咬着嘴唇道:
“请公子可怜理理这些身不由己的可怜人,勿要为难了。不如理理给公子弹两首拿手的曲子?”
见这司理理还装,滕梓荆却不想跟她浪费时间了。他站起身来,打开窗户,对船尾那船夫道:
“把船往下游城外方向开。”
那船夫闻听这话,当即拒绝。
回道:
“这位客官,我们醉仙居的花船不去偏僻之地。”
“不去就死!”
说着滕梓荆一指点在那船夫脚下。
当即一个触目惊心地圆洞就出现在船夫脚下船板上,把那船夫吓了一跳。
司理理作为北齐暗探,她身边的船夫,自然也不是真正的船夫,而是北齐派来保护司理理,顺便干一些传递消息之类的杂事的暗探。
身上当然也有不凡武艺在身。
但此刻,见到滕梓荆在两丈外轻轻一指,就能把那坚硬无比的船板给洞穿,顿时大惊失色。
心知来人不可力敌,他只能老老实实地划船,准备找机会传递消息,看看能不能召集人手救援。
滕梓荆似乎是洞悉了他的打算,冷声道:
“你别想着召唤救援,在你们的人来之前,我随时都能杀了司理理!”
那船夫闻言大骇,连忙求饶道:
“客官说笑了,小老儿只是个小小船夫。小老儿这就开船。”
“哼,你是不是个普通船夫,自己清楚。别在我面前弄鬼,否则我杀你们就跟杀鸡一样。”
滕梓荆又放下一句狠话,这才又转身面对此刻已满脸煞白的司理理。
司理理从他和船夫的对话里,已经明白:来者不善!眼前这青衫男子,和以往那些单纯只是想一亲芳泽的,恐怕大不一样!
她忍不住哀求:
“这位公子,看你模样,想必也是有身份的人。何必来欺压我一个弱女子呢?”
说着,她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太苦了!
小时候也曾在这京都城内锦衣玉食,谁知一场变故差点沦为阶下囚,好不容易一路亡命逃到北齐,却又被人以亲弟弟威胁,被迫回京都当上了花魁,每日里和一些禽兽斗智斗勇。
她好心累!
“欺压?当然不是。我是来救你出苦海的!李离思,你也不想一直当花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