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他挥了挥手。
四名警员拿出手铐走向姜植卿。
姜植卿脑海中一片空白。
“咔嚓!”当手铐锁在手腕上那一刻冰冷的触感才让他回过神,立刻挣扎起来吼道:“放开我!碧海蓝天的事跟我没关系,我早就没有管过了!”
他最近几天根本就没去过会所。
“你辞职了?”钟成学冷冷的反问了一句,接着又说道:“你身为总经理敢说这些跟你没关系?你瞎了?所有员工都指证这就是你一手推动的!”
“许敬贤!是许敬贤!”姜植卿脑瓜子嗡嗡的,突然反应过来,目赤欲裂的咆哮道:“许敬贤!我草尼玛!让许敬贤出来!让他滚出来说话啊!”
许敬贤一直在算计他,不让他辞职就是不让他从法律上脱离碧海蓝天。
对方从来就没想要放过他。
“死到临头,丑态毕露,带走。”钟成学嗤笑一声,不屑一顾的挥挥手。
“住手!”姜父怒喝一声,缓缓站起来看着钟成学:“让许敬贤来见我。”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面对自己的悍然一击,许敬贤竟然还能翻盘并进行还击,现在事情的发展已经脱离了预定的轨迹,只能试着主动求和。
不能让姜植卿被抓走,碧海蓝天的事栽在他身上的话免不了牢狱之灾。
这可是他唯一的儿子!
“许部长没空。”钟成学走到姜父面前目露嘲讽说道:“哦,对了,许部长让我代他谢谢你,说今天这就是给你的谢礼,后面还会有重礼奉上。”
话音落下,他低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棋盘,直接抬起一脚踢翻,哗啦啦黑白两色棋子顷刻间洒得遍地都是。
“许部长不喜欢下棋。”
“他喜欢掀盘。”
话音落下,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姜植卿也被四名警察强行往外拖。
“爸!救我!救我啊爸!爸!”
姜植卿不断挣扎,努力回头看着原地宛如苍老十岁的姜父歇斯底里大吼着求救,惊慌失措吓得宛如个孩子。
姜父却是呆呆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儿子被抓走。
他以为万无一失,成竹在胸,但许敬贤却狠狠的在他脸上抽了一耳光。
猝不及防,痛彻心扉。
“啊!啊!啊!”
片刻后他发出数声大吼,宛如疯了一般砸着客厅里的各种东西,听见里面的声音,外面的佣人都瑟瑟发抖。
直到沙发四周再也看不见一件完整的摆件后姜父才气喘吁吁的停下,如此发泄一通下来也已经冷静了不少。
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又睁开,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来人,备车。”
他今晚已经不准备睡了,必须要抢时间活动,不能让警方给儿子定罪。
…………………
另一边,许敬贤正辞别朴浩昌。
“那一切就拜托朴议员了。”
许敬贤走出门后又转身再度鞠躬。
“请放心,我这个人答应的事一向说到做到,周议员对此很清楚。”朴浩昌温和一笑慈祥得宛如邻家老头。
许敬贤微微一笑转身上车离开。
看着远去的蝴蝶奔,朴浩昌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起:“传言太过夸大。”
如果之前传言是真实的,那许敬贤就更可怕了,说明他已经沉淀下来。
毕竟很多出色的年轻人,最难扛过的一关就是少年得志,易迷失自我。
家中有长辈教导监督的还好。
没有的,基本上都宛如流星,飞得越高,越亮,那最后就会跌得越惨。
许敬贤上车后给钟成学,刘胖子和徐浩宇等人发了条短信,让有急事打他家里的座机,便就将手机关掉,否则今天晚上估计是别想睡一个好觉。
如果不想拒绝别人,让其难堪。
那就最好不要给对方开口的机会。
他不知道今晚会有多少人,什么身份的人打电话来说和,也不想知道。
只要他们打不通,那既能给姜父一个交代,而也不会跟自己产生矛盾。
今夜焕然一新的许敬贤睡得很香。
但很多人却因为他一晚上都没睡。
比如钟成学,姜父,朴浩昌,还有诸多半夜被突然叫到警署的记者……
第二天早上,南韩晨报等诸多报纸头条全都是同一条骇人听闻的新闻。
【震惊!三名警察帮凶指认,姜氏集团会长姜XX竟然雇警杀人!】
【姜氏集团会长之子仗着身份大肆经营黄赌毒业务被警方带走调查。】
两条新闻,涉及父子两人,儿子被带走调查,但父亲却未被警方带走。
众人对案件本身感到震惊之余也为警方这种行为而不满,明明父亲所涉及的罪行更严重,为什么不调查他?
是不是迫于对方身份带来的压力?
那连父亲涉及杀人都不查,儿子经营黄赌毒的案子又真的会去严查吗?
这个疑问很快就有人提了出来,那就是朴浩昌与周议员在内的数位市议员对检方执法是否公正提出了质疑。
这一切看似都是针对警方和检方。
但实则挑起的是民众针对姜父可能用特权压迫公权的愤怒之火,而议员对民众影响力又极大,都有支持者。
他们发声更相当于是在火上浇油。
让把这火越烧越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