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之后他以金色面具覆面,人们都忘了他的样子,记住的就是丑陋、肥胖,当然,还有富裕和豪横,毕竟金家那真的就是金山银山,富得流油。
金兖冷笑一声:“不及秦公子风骚,本公子就不该来,是不是打扰你跟别人风花雪月了?”
哦,还有嘴欠!
看看这说的是人话?阴阳怪气的。
明明是她救了他,救命之恩好吗!?可这两年了,他没对她有个好脸色,一见面就怼她,简直木得人性。
金兖接了人就转身上楼,秦婳慢了一步,一道红绿色的东西从船舱里飞出来。
秦婳眼睛都不带眨的,一脚将他踢飞。
那团东西顺势在地上滚了一圈顺势站起来,动作流畅得仿佛练习了无数次一般。
然后快速扑向秦婳,一脸委屈伤心,嘤嘤哭泣:“三郎,你怎么狠心,人家都摔痛啦!”
但凡换个姑娘家,这般哭泣都正常。
可这么个七尺壮汉,身着红绿袍子,脸上画着醒目的胭脂,连他本来的样貌都看不出来,再配上这幅矫揉造作的姿态。
何止是辣眼睛,那杀伤力简直堪比白日见鬼。
秦婳脚下生风,三两下就上了画舫二楼。
刚刚在金兖旁边坐下,那个‘鬼’就爬了上来,一边扒门一边掐着嗓子矫揉造作:“嘤嘤,三郎真是郎心如铁,但人家还是心如磐石,人家……”
秦婳咬牙切齿,声音冷冽带着杀气:“滚!”
“好勒!”
那‘鬼’立刻乖觉坐到一边,再不往里面去,转而开始打理起自己的妆容,一瞬变脸,仿佛刚刚苦得凄凄惨惨戚戚的不是他。
眼角撇到旁边侍卫一脸不屑,他冷哼一声:“臭男人!”
抱剑的少年毫不示弱,立刻回怼:“死娘娘腔!”
秦婳以折扇抵住眉心,问金兖:“不是说去诗会,你怎么把他们带来了?”
红绿花袍的叫程襄,抱剑少年叫霍栎,是秦婳还在秦家军时的好友兄弟。
程襄在城中司领副指挥一职,霍栎跟他哥霍轩在城门卫,霍轩是都尉,霍栎虽然年纪小小,却也是千总。
霍轩还是林满月的夫君。
秦婳跟他们是从小长大的交情,是朋友,但他们都把自己放在护卫的位置,总想着守护秦婳周全。
因着秦婳和金兖的交情,他们跟金兖也算相熟。
金兖带着面具看不清表情,但露在外面的嘴角平直,明显展示出情绪不佳:“金某薄面,怎么请得动程指挥和霍千总?”
明白了,是这两人知道她出来,特意来保护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