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珩猜到了站在树下的后生,便是他的长兄。
前天,爹爹来信说,爹爹和长兄会在老槐树下的路口等。
他看到了一个身穿湖蓝色织玫红色、五蝠团花罗纱直裰的男子。
他高挺的琼鼻若泰山般巍峨,丹唇外朗的绝美的花瓣型唇形,彰显着英气,深邃的眉眼贵气逼人,眼底仿若银河里的碎裂星辰,闪烁不息,灵动有神。
面如冠玉且棱角分明,线条流畅优美,偏圆的大眼如秋水般清澈。
他如璋似圭,是一个翩翩公子。
相比之下,自己身穿普通的粗布道袍,天天在太阳底下习武,晒到皮肤如古铜之色,自己便是想翩翩一些,既学不像也学不会,天生壮汉愚夫一名。
展珩心里将自己和十年没见过面的兄长作了一番对比,总觉得,自己长得没兄长优秀。
展珩却是不知道,自己长得也不差,丹凤眼的狭长眼眸,自带高贵,不怒自威的眼神,自然生成一种王者的强大气场。
一家五口,他和兄长的感情最深,他忘不了兄长呵护着他,带着他玩耍的每一个成长的阶段。
当然,十年未见的兄长,若在人多的地方遇见,他还真没那么容易一眼便认得出来。
没错,这便是他的兄长,他的大郎,他思念至极的手足!
展珩飞奔至大郎前,和大郎拥抱在一起!
离家十年,太想家了!
离家时,大郎比他高出一头,现在,他比大郎高出一指。
展昕扔掉手上的折扇,张开双臂,兄弟二人相拥,热泪奔流。
这时,妹妹展贝儿也飞跑过来,站在大郎和二郎的侧面,张开双手,环抱着两个兄长。
头抵在兄长们的肩旁,“大郎!”贝儿热泪沾湿了大郎的衣裳。
“二弟!妹妹!”展昕终于见到日思夜念的弟弟妹妹。
这时,一个身板结实硬朗、神态矍铄、气度雍容之人,身穿深蓝色积暗花的罗绸直裰,踏出了车箱。
他,便是他们的爹爹展盛。
看到抱头痛哭的孩儿,他的眼里也现出了泪花。
时间如白马过隙,一晃便过了十年,他心爱的孩儿终于回来了!
展昕刚到了及冠之年,贝儿十五岁,已到了举办及笄礼的年龄。
当年,展盛信奉的“艰难困苦玉汝于成”这句话,被饥饿困顿击得粉碎。
无奈地让孩儿离开爹娘,放在生活条件好的恒喜山庄上。
只希望,十年后的今天,孩儿铁已成钢。
展贝儿转头看见了一个眉眼长得像二郎之人,马上意识到,这便是自己的爹爹。
她哭着叫了一声“爹爹。”
“女儿!珩儿!”展盛热泪模糊了双眼。
贝儿马上转身,抱着展盛,接着,展珩也扑到了爹爹的身上。
展盛张开双臂拥着一对儿女。
左手摸着比他高出一头的二儿子,右手摸着小女儿的头发,泪湿衣襟。
二子长得有点像他,女儿长得和她娘亲年轻时一模一样,漂亮明媚。
经过上山下山的爬山运动,展贝儿双颊隐现的红扉,如沾了点滴露珠的夏花,娇嫩可爱,剪水的晶瞳,熠熠闪动。
身穿粉色的立领衫,外披浅绿色的斗篷,整个人就如刚开不久的菡萏,娇俏可爱。
贝儿仰头,泪眼看父亲。
父亲年近四十,黑发之中,夹杂着丝丝的银发。
展昕从马车上拿了一个藤制食盒,看见了站在马车前看着他的一只小豹子,吓得差点把食盒给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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