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盛听到展昕慎密的分析,投以赞许的目光
他也想过,太大的船在内河难找泊港,大运河漕船载重量为六万斤,黄河上一艘顺风满帆的粮船六桅可载重三十六万斤,但朝廷对载粮食的船有所限制,以前一船只能运载468百石,现在准许运八百石,不运粮,可运其它。
二桅的船载粮重为一万二斤,感觉有点小,三桅集载重与灵活于一身,载重十万斤粮食之重量,船体也不算太大,可在多个港湾停泊。
每次出行至少两条船一起,晚上两船係在一起,成为一个小小的堡垒,海盗一般不敢靠近。
他微笑着道:
“造载重十万斤以下的船较合适,六桅以上的船载重量大,省成本,但万一不准出海,难找泊位,9桅是不能造的,皇帝宫中的太和殿宽十丈,深三丈,高二丈九,我们造的船不能超过这些数字,否则,有僭越之嫌。”
最后,一家人一致讨论这些问题,最后决定再订造八条中船,不造太大的船,且分开几间船厂造,这样,船下水之日便会缩短。
展盛负责联系瓷器的採买人,涉足瓷器的买卖。
展珩望着家人,道:“我打算每条船上,都装上两门炮,吓退海盗。”
前几天,展珩发现有人在出售一门红衣大炮,便买了下来,打算再仿做多一门,震慑海上倭寇。
展盛觉得这个主意不错,道:
“造不了真炮,也造个假的,船更容易租出去!”
展珩微笑望着爹爹,道:
“我已买下了一门红衣大炮,也找到了会造散弹的工坊,找到了能仿造这种炮的工匠,工匠说,他会精改,改良后的炮,不仅能发散弹,还能发大的炮弹。”
“造真炮?有人会造么?”展昕来了兴趣。
展珩道:
“我已和工坊谈好,他们会运用失蜡法,以复杂的退火、淬火程序处理火炮的不同部位,将铸铁化为铸钢,把大炮改得更精良,铸造得更加好。
“我订造的大炮,不仅能一次装填数百发霰弹和各种异种弹,还能装填实心弹,发射的霰弹,能够同时打击多个敌人,炮弹会以一个平缓的抛物线向前推进,威力甚至可摧毁一个一千多人的军菅。”
海盗横行,令到展珩不得不防,刚开始造这两条船之时,他便想找人造炮,但当时在山庄,没有耳闻谁家能造,来到岭城,他专门留意这些工坊,终于让他找到一家。
本来只想铸造一门,现在,要多做几门了。
展棠用赞许的目光望着展珩与展昕,道:
“山上的树木,虽是属于我们展家,我的后人,可以把树木变成金钱,供自家的人吃喝玩乐,我从没阻止你们动用这些钱财。
“令我高兴的是,我的子孙,并没有随意挥霍金钱,姿意做出奢侈享乐之行为,反而做出扶贫救灾的大善之举。
“取于民,用于民,对也!林木土地是我展家的,但养育树木的水是大家的,我在瘟疫流行之年,全力救治病者,分文不收,便是想尽力回馈民众也。”
这次,他亲眼感受到了,他的长孙展昕不仅能干,还有大丈夫不能缺的仁人之心,看来,自己藏在山洞的秘密,也要告诉他,让他和弟弟一道,运用好这些财产。
“爹,您为展家,树立了一个很好的榜样!”展盛由衷赞叹一句老父。
展珩想起因自己不识人心,差点亲手毁了山庄,内心仍然难以释怀,他望着家人,道:
“以后,山庄若有人胆敢来犯,我们用船封了他们的后路,在山庄,也装上几门大炮!我看谁还敢来送死!”
展棠扫了一眼儿孙,威严地站起,向前伸出右臂,握紧着拳头,高声道:
“展家好儿女,铁肩担时艰!”
展盛也跟着站起,握紧父亲的拳。
同时,贝儿走过来,将右手掌放在爹爹的手上。
展昕、展珩也依次放上了手,齐声朗朗的说一遍:
“展家好儿女,铁肩担时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