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赵元宁在写一些东西,刘勇进来,见主子伏案在写字,刘勇娴熟的帮他磨墨。
有空便去瞧瞧主子需不需要磨墨,这已是他习已为常之事。
“公子,咱们楼下的前后院都要种上马龄薯么。”
“要种。”赵元宁头都不抬。
“那你以后跑步不是没地方了么。”
“以后去北边的路上跑。”
刘勇不再问。
他的职业习惯,想起了主子的安全问题。
“公子,您早上几点起床去跑步?”
“干嘛?”他抬眸,不停的咳嗽。
“我得跟着您跑啊!”
“我锻炼时讨厌别人跟着你不知道么?”他瞪着刘勇。
“公子,我……”刘勇的单眼皮连连眨了几下。
他坐直,抱肘,继续瞪着他。
“好吧……”刘勇见状,没招了,磨好了墨,便退了出去。
第二天,天刚亮,赵元宁出门,上了北路跑步,跑着跑着,他发觉自己似乎透不过气,喘上了,这些天,刘勇去医馆抓了几付药,熬了汤药,他喝了,也不见有好转。
昨夜,小雪一直在下,路上,积了一层雪花,有两行脚印,印在雪白的路上,看来,有人比他还起得早。
奇怪的是,脚印时断时续。
路两旁的树,也是素裹银装,路两旁的荒地,像是铺上了一层皑皑的白布。
一点绿都没看见,丛生的蒿草,早已被饿着肚子的人挖去草根,变成一小堆一小堆的盖着白雪的枯草。
冰雪之下,寸草不生,到底马铃薯能不能种得活,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他听说过寒天能种的几种植物,但他从没看过庄稼人种田。
据说,马铃薯的收成期要三个月,若等到天气暖和才种,又要等三个月,这加起共六个月的时间,灾民吃甚?
唯有种地。
先试种,种在暧棚里,等长出叶子了,便大规模移栽。
他一边跑,一边想,不知不觉,跑到了路的中段。
一条已折断的粗粗的树杆,躺在路旁,他停了下来。
这棵树,估计是打台风吹倒的,倒地的树,时不时会见到,这些地方官,的确是不作为,这种树木,应该收集回库,需要架桥时便不用再砍伐树木了啊。
属于公物的东西,若然被一些人偷去,你还得派人去查谁偷的,查了一番,还得处罚,简直浪费人力。
官为什么希望民富,百姓富了,偷鸡摸狗的事便少了,各种诈骗案也少了,社会安宁了,当官的不也省力了么。
他想着,听到树上的雪掉在地上的响声,抬头,忽见一个穿了一件浅绿色斗篷、立领粉色祅衫的女子,在两边的树上之字形的跃动。
一时从树的这边,飞向另一边,一时又从另一边,飞来这一边。
婉若丹凤展翅,又如开屏的孔雀,轻立枝头。
两边树上的雪,随着她的降落,簌簌的往下掉。
那件翠绿色的斗篷,就如同莲池中的一叶绿荷,在风中翻飞起舞,令光秃秃的树木有了一点点的生气。
怪不得路上的脚印时有时无,他顿悟。
这时,女子扭头,看见了他,跃下树,向他走来。
是展家小女。
“早。”他站起身,拱手行礼。
“您也早。”她拱手还礼。
“每天都来练功?”他问。
她粉嫩的两频泛着微红,就如晨曦中那两朵灿烂艳丽的红霞。
“每天都来。”她笑了笑,那双如秋水般清澈的桃花美眸,笑起来似有氤氲之气缭绕,媚而不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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