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铺被封,展家一家人围坐在堂厅,商量着对策。
展贝儿泪眼汪汪,十分的难过,自己是闯下大祸了。
应氏揽紧贝儿,看见女儿难过的样子,心如刀割,道:
“哪一朝哪一代不准商贾的女儿为宝贝?世间上就只准当官之人的女儿是宝贝么?谁定下的规矩?”
展盛的心,也像是压了块大石,女儿并没做错,错的是官府!
他的儿女,教训敲诈勒索之人,令到各个商户得以安心做买卖,舍身杀倭寇,端了杀人越货者的巢穴,让一方民众得到安宁。
出钱出力修水管派甘食,惠及整片居民,施粥施饭派袄子,仅仅推了欺负自己的人一下,便成了公文所说的,持武呈强,打架生事的恶人了?
什么都能忍,损害自己儿女名气的事绝不能忍!
多年来,展盛在岭南,也是个拯焚救溺之人,南粤发生的几次瘟疫,展家出钱出力救人,声名远播!
吴生胜牙眼相还,是个人都看得出是他在作怪。
“昕儿,叫马六磨墨,你负责写状纸!”展盛气到一天都没吃饭,他要让展昕拟诉状,明天开始呈递诉讼!
“爹爹,我们要告的是有生杀大权的官府,他们又怎会让我们打得蠃官司!”展昕道。
“爹爹并非要赢回店铺,店铺总值三几千两,银码不算少却也不算多,更多,也没我孩儿的名声重要!爹爹是要赢回我孩儿的名声!”展盛眼神凌厉。
展昕的和展珩,也是目光冷冽。
“爹爹,摆在我们的面前的问题有两条:一,这个吴知府是个小人,我们去和他斗,若是在府衙打官司的话,审案的都是他的爪牙,断然斗他不过,还会被他整进牢狱。
“我在师友周平处,听到不少吴生胜屈打成招的事,二,若然被他整进大狱,能活着出来的机会微乎其微,他会用各种方法将人整死。”
展昕继续说:
“进了大狱想救出来极难,现在,对家人来说,每个家人的人身安全,比钱更重要。
“这个吴知府,所图非少,他把人投进大狱,要经他同意才能出狱,他收多少才放人?那要看此人的家底有多厚。
“爹爹,这是个坑,他巴不得我们去告他!爹爹,办法会找到的,您先别着急。”展昕安慰着父亲。
“大兄所言极是,爹爹,您要先吃饭。”展珩道。
“听孩儿的话,先吃饭,总不能官司未打,人先倒下了。”应氏这时也是揪心得紧,好言劝着展盛。
“盛碗汤给我吧。”展盛让步。
应氏马上出去,亲自盛了一碗汤进来。
傍晚,展珩独自向北路走去。
家里发生了事,他一点练功的心情都没有,只是习惯性的过来这边走走,想想对策。
他见到一条躺在路边的枯木,便扫了扫树木上的积雪,坐了下来。
展珩望了一眼远方,远处那高山后面是一大片的森林,森林后面便是恒喜峰,人烟稀少却是干净无尘的人间乐土。
现在,他知道爹爹为何不允许他们当官,世途,比他想像中险恶得多。
这时,赵元宁慢慢跑着过来了。
他虽只穿着一套深灰色的普通的常服,却透露出一种让人看得见的王者之气,一跑一动姿态优美,整个人就似一只欲飞的雄鹰。
“赵兄,腿看似正常了,还需要养一养,先别做太剧烈的运动。”展珩看见他的腿脚是真的好了。
赵元宁听从展珩的吩咐,这段时间不适宜跑步,他便没跑,刚才看见前面坐着的展珩,只跑一跑让展珩看看,让他放心。
赵元宁停了下来,道:
“展兄在赏雪景?我只想活动一下筋骨,不会去跑步,展兄放心。”
赵元宁看见,身穿蓝色细布道袍的展珩剑眉紧拧,俊朗的脸蛋被冻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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