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忽听到一阵阵敲锣声,有男人大叫:
“走水了,走水了!”
展珩一看,木楼上四处火光熊熊,浓烟滚滚,他马上打开窗户一跃而下,一看,马厩上的木盖棚顶也已蹿起了火苗。
他赶快解下自己的马缰,顺手也把旁边那匹白马的缰绳也解了,将两匹马牵出了马厩。
这时,那个穿藕红色衣袍的女子,抱着一个几岁的男孩,从二楼的窗户跳了下来,她那顶白狐帽,被火烧焦了一角,火苗还在舔着她的帽子。
只见她放下小男孩,抓起院子中饮马的一桶水,从自己的头上浇了下去。
顿时,她帽子上的火苗灭了,棉衣吸住了水,全身湿透。
她朝把她的马救出来,打算走掉的他喊:“兄台,搭把手,楼上还有几个人!”她说完,又冲了上楼。
他愣了愣,把她的马拴在院门口的一棵树上,飞身上了自己的马,奔驰而去。
谁知道又在玩什么把戏?上次是追马车,今次来个半夜走水?
他冷笑一声,管他走水还是走火,反正,他不会理会,不会再上当了。
戏能演千遍,主角能演百回,上一回当,差点就灭了全庄人的性命,他怕了,跑了,跑得远远的。
他跑出了韶安城,路上不像城里处处有灯光,路况不明。
他只好下马,牵着马走,扭头看了看韶安城,那处火光还在燃烧,在黑夜中,红得分外耀眼。
走到天亮,他让马儿吃了一会儿青草,便翻身上马,向岭城的方向奔驰而去。
回到家,已是夜里二更时分,他洗浴了一翻,倒头便睡,一觉睡到第二天的晌午时分。
丫鬟英玉见展珩起来,赶紧侍候他洗漱。
“二公子,早上夫人叫厨房蒸了甜蛋,说等公子起来吃呢。”英玉手上拿着棉帕,站在旁边看着他。
“我一会要去店里,你告诉夫人,我晚上回来再吃。”他说完,接过英玉递给他的棉帕。
“可是,二公子,夫人说,甜蛋蒸两次会老,老了便不好吃了。”英玉看着他,眨着一刻也不离开他的眼睛,着急地道。
似乎,他不吃那碗甜蛋,会有多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似的。
“那你帮我吃了吧。”他说完,将棉巾递给她,转身出门。
“可是,公子……”她还没说完,展珩已走了出去。
他走到大街上,只见街上行人稀少,一片萧条的景象,冷飕飕的寒风裹着细雨,揜日韬霞,冷入骨髓。
去到店里,发觉今天的食案还有空的,之前一直满,还需预订才有位。
那个刚雇回来的掌柜钱标,见了他,赶紧跑过来,道:“二公子回来啦,今天下雨,厅堂人还没坐满,雅间是满的。”
“天气差,出门的人会少。”他说完,扫了一眼坐在厅堂吃饭的人。
那边有个侍从叫了钱标过去处理一些事,钱标走了过去。
展珩走到一张空案前坐下。
今天,他穿了一件玫红色织宝蓝色团花织锦袍,头上簪着青玉簪子,自己是个老板,总得穿得体面一点。
店里虽然没满座,也有九成客了。
一个女子走进店来,侍从赶紧走了过去,领着她走到展珩前面的空案前坐下。
“小姐是吃茶还是吃饭?”待从问。
“吃饭,等会我还有一个友人要来,一会来了再点菜。”清脆的女声在展珩耳边响起。
这声音有点熟!
展珩抬头,正好碰到她投向他的目光。
她的一双扇形大眼立即怒视着他。
展珩也望着她,在自己的地盘,他怕她个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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