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哲带来的图纸,上面画了几种大炮的构图,有几张画了火铳的图,在她冲进火海救人时,没湿水的袖子着了火,外面的一层图纸也烧掉了一角。
她救下了三个人,那个小男孩的娘亲,她没来得及救,被横樑压着,烧死了。
她是在天亮时才赶到岭城,找到了赵元宁住的小木楼,但赵元宁一夜都在工作,才刚刚睡下。
刘勇接待了她,带她去了一个房间。
她换下了那身又湿又脏的衣裳,把烧焦了一角的图纸拿了出来,走出房间,向刘勇要了笔墨和纸,凭着记忆,把那几张火铳的构图和文字复记下来。
快到晌午,赵元宁起来看见她,十分高兴,叫她先去街中心的那间凤凰酒馆,自己随后便到。
于是便有了开头她怒视展珩的那一幕。
在雅间,三个人一起吃暖窝,展珩一直站着帮赵元宁和秦法哲烫吃的,他是主人家,对食品较熟悉,于是,充当了一回贴心的侍从。
赵元宁几次叫他坐下吃,他听话的坐下,但很快,他又站了起来,将烫好的食物传去给他们。
秦法哲看着展珩如此热心,暂时取消了对他的怒视,心里,仍然讨厌这个不肯救人急急逃走的人。
赵元宁和他似有针芥之契,两人一直在说话,像生死之交久别重逢似的。
展珩从大炮说到火锍,还说,他做梦,梦见过威力更猛的称导弹的东东,说只虽放几发炮弹,一座城便变成废墟,还说梦见什么四十七可扫射一片人群的枪。
事实上,他们前几天才见过面。
她静静的听着,记着大兄的话,多听,少说。
展珩不停的将烫好的食物放在她的碗内,她只好频频的致谢。
秦法哲这次南下,是要进入赵元宁的队伍中来。
本来,赵元宁希望能将展家三兄妹争取过来,进入他的队伍中,无奈听说展父不喜儿女进仕。
自从他知道展家造了船,便灭了他的这个念头,所有朝廷的官吏,是不准家里拿出海证的,一人进仕,全家都不能出海做买卖。
对于展家来说,不可能为了几两银的月俸,毁掉大利钱,这个恶人,他赵元宁也不敢去做。
他曾试探过展珩,展珩说不考虑出仕,他的祖父已老,山庄那边,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做。
无奈,赵元宁只好向好友秦青求助。
秦青的妹妹秦法哲,自少便习武,十三岁便跟随他征北闯西,平定乱党。
秦青将妹妹推荐给赵元宁,于是,法哲来到岭南,顺道帮忙带上大炮的构图。
法哲抬头望了那两个男子一眼,赵元宁深沉,展家公子和她之前所见的形象大不一样,从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变成了一个热情的人。
一夜之间,他像变了个人似的,她想起了自己的大兄。
那天,在军营,秦法哲早上起来梳头,在铜镜中照见自己,觉得自己的女性特征越来越明显了,不容易隐藏。
十六岁,身体已长开,就算寒冬,穿上厚厚的棉袍,也难掩盖自己是个女儿之身。
军营,全是雄性,若有雌性出现,恐会引起部分意志薄弱的人的邪性。
这让她十分苦恼,意味着,自己很快要结束她喜欢的军旅生活。
军营生活虽苦,但能磨练、提升自己,在这个动乱的世界,女子有防身之术,总比没有的強。
这段时间,她日夜练功,便是希望让自己的身体变得瘦小平坦。
但是,每天,她都累到筋疲力尽了,还减了食量,却丝豪不见效果,相反,身体日渐丰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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