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钰松出剑,动作既刚且硬,看得出,习武的时日不短。
展珩紧握剑柄,右剑从下向上挽剑花,再快速由上斩下。
李钰松急速用剑一挡,又一股劲力冲他而来,双手本已裂开的虎口,被这一撞,裂开的口子更大。
血浸出,看得见的嫩肉一片鲜红,疼痛直往他的脑门上钻。
展珩用力啄剑,李钰松疼得龇牙咧嘴,招架了几息,忽地一躬身,剑往前刺,挡着展珩的剑锋,脚同时飞踢向展珩的马肚。
马吃痛直立嘶鸣。
展珩紧提马缰,趁着马前蹄着地的那一息,迅速将剑垂锋斜下,直刺向李钰松。
李钰松随即作了个当面卷上,把握机会刺向展珩。
两剑相碰,李钰松的剑作势一压,压住展珩的剑。
展珩用力一击,复取撩上,继而撩剑向右,吸引住李钰松眼中的余光,实则将剑快如闪电的刺向左。
剑以欲眼难以捕捉的闪电之速,迅猛的刺进李钰松的心脏。
李钰松看见自己胸膛的血喷出,口中喃喃道:
“双……影……剑……”
说完,上身前顷,倒在马上。
展珩杀死了李钰松,转身一看,法哲身处的大树下,已横躺下了三、四具尸体。
还有几个人,被凤凤凰凰啄瞎了眼睛。
眼没坏的这群人看见头儿被杀,瞪着血红的双眼,朝展珩奔来。
展珩从腰间拨出火铳,高声道:
“你们的头儿毒如蛇蝎,不干好事,你们若为虎作怅,本公子绝不轻饶,若识趣者,赶紧离开,否则,抛尸荒野,死无葬身之地!”
有五个人听见喊声,看见男女二人都握着火锍,连头儿都打不过之人,自己又有何能力去和他们拼命,于是,掉转马头,跑了。
这时,一个大汉高声道:
“弟兄们,别听这斯逼叨,我们要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我们人多,别怕,跟我上!”说完,策马冲了过来。
展珩对准大汉的胸口,扣动板机。
大汉晃动了几下,应声倒下。
法哲和展珩同时开枪,谁举刀往前冲,便将枪口对准谁。
展珩的眼力,绝不含糊,一打一个准,十多个扑向他的亡命狂徒,倒在他和法哲的枪口之下,躺在血泊中。
解决了所有的人,展珩运气,脚一掂,上了树。
他坐在法哲身旁,问她:
“你会下树么。”
她摇了摇头。
“我抱着你跃下?”他看着她问,现在不是紧急时刻,若是紧急关头,他当然不用问,直接抱着她便跃下去。
她点了点头。
他让她背贴着自己,他双手抱着她的纤腰,轻轻一跃,从树上跳了下来。
贴近她身体的这一刻,他发觉自己的心跳加速,这是一种非常美妙的感受,他愿意一直就这样抱着她,让沸腾的热血奔流。
落地的那一刻,他放开了她。
二人骑马去取回马车,往湘州奔去。
跑了有十多里的路,发现前面出现的山路,更窄更难行。
路上,不时有滚落的大石块,展珩常常要去搬开才能前行。
离湘州还有十多里地,天便快黑了,路况很差,马跑不快。
只能找一块平地宿营了。
前行了几十丈,看见一块三亩左右的平整山地,地上的草已枯,上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积雪。
展珩将车停在空地的中间,对车箱里的法哲道:
“我们在这宿营吧,路况差,怕天黑后马看不见路,翻车便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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