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纳了妾,小妾帮他生了个次子,他便很少在正室这边吃饭,除了过年过节。
不久,人也不往正室这边来了,父女二人从此再无交流,在外面遇见,法哲叫他一声爹,他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她站在路上,看见他越行越远的背影,像有一把刀,把她的心割得四分五裂,有爹,为何比没有更令人伤心?
他明知小妾故意欺负何氏,也是不管不问,任由史咏梅肆意妄为,连正房的家用也交给小妾管。
史氏挤牙膏式的给正房一点饿不死的银钱,正房的丫鬟,从三个减为一个。
秦青有了出色,秦永开一直不知道,秦青没有将自己的事告诉家里。
秦青升到了将军的位置,进了爵,要进宫见皇帝,秦永开才知道儿子做了将军,他对正妻何氏的态度才开始好转。
在法哲离开的这三年,正房的生活用度,他亲自拿给正妻,并且制止小妾欺负何氏。
这种转变来得迟了些,法哲没有看见,感受不到。
这样的父女关系,还有多少可聊天的话题。
这时,打扮得光鲜耀眼的史咏梅和她那个八岁大的儿子走了进来。
史氏的样貌跟法哲离家时一样,一点不见老,打扮得花枝招展。
法哲那个庶弟,胖乎乎的,一双小眼晴长得不像爹也不像娘,他爹他娘都是大眼睛。
“哟,是哲姐儿回来了啊!淼哥儿,快来见过你姐!”史咏梅推着她的儿子的后背,笑着道。
法哲冲着史咏梅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她是谁的姐?我没姐,我不认识她!”秦淼吼叫。
果然是泼妇教出来的!
法哲盯着这个庶弟。
小小的年纪,竟然不把比他强大的人放在眼里,眼里没有尊卑之分。
暴戾、顽劣,那架势,哪像一个庶出的,倒像是一个嫡亲的大公子。
“把他带回你的屋里去!”秦永开对着史咏梅怒喝。
史氏朝他福了福,带着秦淼走出了屋。
这时,何氏的丫鬟进来说,小姐的屋收拾好了,夫人让大小姐先去洗浴、歇息一会儿,问她晚饭想吃点甚,给做些好吃的。
法哲说,自己这两天肠胃不好,只能吃点清淡的。
实际上,她的身体已被展珩熬的汤药调好了,只是,她想稳妥一点,怕吃得太油腻,肠胃不耐受,得一步步的缓慢地巩固一下才安心。
法哲朝父亲福了福,走回自己的房间。
虽然对父亲没有好感,对娘亲,她是重视的。
三年来,在战场,出生入死,这次,回家的路上,也是差点被毒死。
如果死了,连父母的一面也见不到。
这次,她爹骗她生病,本来,她很是生气,但转念一想,他没病,那不是好事么,怎么说,他都是自己的爹,都是不病比病了好。
自己回来还能见到父母,那就好好相聚,珍惜在一起的时光,尽量令他们开心一点。
看样子,她爹已没有像之前似的,只宠爱这个小妾和次子,对她的娘亲也似和气了一点,这多少让她感到些许的安慰。
离家这三年,她唯一挂心的,只有自己的娘亲。
法哲洗浴后,她看了看自己的闺房,想着自己在这里长大的点点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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