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人类那边转移叛逆期少年注意力的方法,看样子对尚不成熟的神明也同样管用嘛?
“那不如,就趁这段空闲好生处理一下身边的事情吧,顺便……再捋一捋自己的思绪?”
他的说,似乎也有道理。自己无法做到忽视这件事情,也的确需要时间来整理一下突然被打乱的认知。看着亚特拉斯的眉毛又预备推挤着明亮的双眸,将要堆砌起一副愁容,特寒里亚长叹一口气,道:
“要不,你还是先回去静静吧?毕竟还牵扯到你父神……”
亚特拉斯一愣,点了点头,随即便朝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去,看样子是准备先离开心月狐了。
自觉功德圆满的特寒里亚也并未再多说,即刻转身,准备暂且回到自己临时的住所休整等待。
“等一下!”
背后的声音又突然叫住他。
“嗯?怎么了?”
“话说,你最近……都会待在这附加吗?”
“不出意外的话,这几日我都会住在……一个名叫丰登的小村庄里吧。”
特寒里亚又笑着补充道,只是他的脸庞逆着夕阳,实在看不太清:
“就算分开也没关系吧,你也感受到了我的神力,可以随时向我发送加密讯息吧?”
“唔……”
“放心吧,方圆几十里地只有这一个村庄,很好找的。我就暂住在那边村头的苏老先生家中,若是有事,可以随时来找我。”特寒里亚微笑着安慰道:“反正以你的实力,一般神明也无法轻易发现你的存在吧?”
“嗯……”亚特拉斯支吾了两声,似乎是再找不到话可说,才招呼道,“那我,就先走了。”
说罢他便化作一道闪电离开了心月狐。
呼——
即便邻近夜晚,一路上也依旧能够感受到雨后清澈的景色。只是眼下特寒里亚心绪低迷,早已无暇欣赏。
那些话,会不会说得太早了,他真的能接受吗?
哎,词也没有写完呢。那小子也不说等唱完了再问我的话……
——就这样,同样被各种思绪拖拽得心烦意乱的某人,稀里糊涂地便走回了他借宿的地方。
“苏老先生,我回来了。”
特寒里亚一边叫唤着,一边扣响一扇由松木制成的院门。
嘎吱一声后,门向内打开了。
老者的颧骨很高,眼窝微微下陷。脸上布满沟壑般的皱纹,甚至整张脸都因此黯淡了几分。但雪白的头发却被梳理得一丝不苟,沦陷的眼窝中,深褐色的眼眸也依旧炯炯有神。不难看出,老人家的精神状态很好。
“是泽修啊,这么快就回来了。”
在四方游荡,特寒里亚自然不会使用自己的真名。当然,这倒并非是怕别人认出他的真身。为了避免在当地生活显得太过突兀,自然就需要取一个符合当地文俗的名字。而安泽修,便是他在心月狐观察了好一圈后,随手为自己取的假名。
至于为他开门的老人,其名为苏砧,一生未有儿女,老伴也在几年前去世,只留下他一个人和这一亩三分地。所以面对特寒里亚请求留宿,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下来。
值得一提的是,苏砧虽然长年独自生活,但却并未因此而落得性格孤僻怪异。对于陌生旅客的入住,老先生甚至还表现出了孩童般的好奇,其外向的程度,哪怕是特寒里亚这般健谈的人都不得不甘拜下风。
再者,苏砧似乎在当地有着不小的名气。借宿的这几日,常能见到有书生文人前来向他讨教,且还都客气地称呼他为苏耆卿。使得他不禁怀疑,当初苏砧收留自己,会不会仅仅只是因为看上了当时自己手上拿着的那本《国殇》……
“怎么啦,出去玩了一整天,怎么反倒变得忧心忡忡的。”苏砧一边锁门一边问道。
“想起了一些陈年往事,不劳老先生费心。”
“倒是这座院子,今日难得放晴,竟然也没有人前来拜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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