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阴沉又虚弱,还有些不修边幅,但语气却相当坚定,尽管那话语是如此诡异——
#古老的海滨外树立起了不可知的墓碑,病态的屋子里挤满了相互噬食的蚂蚁。
众神不解其意,权当作是魔后贝洛伯格魂飞魄散后,切尔纳伯格悲哀的嗤语。
但紧接着,天启却汇聚神力,在空中绘出一副离奇的画像——
#一条长长的走廊……
——巴尔顿时一惊,从回忆中清醒过来。
回过神的他想继续在脑海中描绘出那副画的轮廓,却发现所有的尝试都不过徒劳。一闪而过的画面再次变得朦胧而迷离,逐渐远去了。
他只隐隐记得,那幅画充满了亵渎与不尊——就像他眼前的蓝点一样。
这一次,不再有任何犹豫,巴尔将右手插入狂兽人的脑袋中,用神力将自己与“它们”联系在一起。
他紧闭双眼,却看到了幕后之物:
阴暗潮湿的角落里,站立着一个手捧头颅的无头之人。
背后的墙壁上显出一副冰冷的魔鬼的画面,不可名状的脑袋上硬嵌着闪光亮的红色眼睛,皮包骨的爪子从墙面两侧散开,将那可怜的无头之人包裹住,流着口水的畸形嘴还在喃喃低语着:
“DenKopfzuschneiden?ndertnichts.”
(砍下头颅也无济于事。)
“IchspüreeuereAngst,ihrsolitetdieKapitutionindieErw?gungziehen.”
(我感受到了你的恐惧,该考虑投降了。)
直到那可怜的人停止颤抖,将自己的头颅高高举起。
那头颅不甘又恐惧至极,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响彻整个房间,在昏暗的拱顶下一直回荡。
魅影一般的魔鬼发出歇斯底里的狂笑——并不是对着那颗头颅,而是对着房间的空地。
他的诡异的长舌头从影子里冒出,像小孩舔棒棒糖一样蚕食着人头,还一边欢欣鼓舞的说着:
“DasistRache,Barr.”
(这是复仇,巴尔。)
……
“Bistdudas?”
(是你吗?)
“Ratemal.”
(猜猜。)
“Arschloch,bistdudas?”
(混蛋,是你吗?)
“Haha,Wiesofragstdumichdas?”
(哈哈,为什么要问我?)
……
中断联系后,太阳已经快要熄灭了。
夕阳下,一尊神像仿佛在燃烧,闪耀着严厉可畏的圣光。
巴尔紧握拳头,就快要抑制不住如活火山般行将爆发的力量。
挑拨世人的蝴蝶幽兰,维列斯……
###“苍蝇在腐烂的肚子上方嗡嗡作响,肚子里爬出黑糊糊的一大群蛆虫,好像一股稠厚的脓那样,沿着这败絮般活动的烂肉直往外涌。整群蛆虫犹如浪潮一般起伏不已,闪闪发光,纷纷向前涌去,仿佛这具由于来路不明的气体而肿胀的尸体,已经复活,生命在繁殖中继续。”
奥金涅茨等人在远东科学研究院就地休整一晚后,依照总部的命令,决定继续深入。
他们当然可以想办法继续躲在远东科学研究院总部。毕竟这里虽说已经被狂兽人和异军破坏得面目全非,但至少基础设施以及建筑框架仍在,稍加修理便能将其改造成一个可靠的堡垒。再加之地下室贮备充足的应急物资,足够他们在这里生活很长一段时间。
相反,如果继续前进,等待他们的又将会是无尽的恐惧。
但早已见识过这些怪物残暴的普朗利特齐尼侦察营,却依旧决定继续侦察工作。首先,其他敌后侦察营要么已经全员壮烈牺牲,要么就还在丛林里摸爬滚打,只有他们先一步抵达了伊里奇格勒,同时也最有可能进入罗曼国家公园。其次,异军也好,狂兽人也罢,如果不及时铲除,那么他们身后的奥布里琼南、以及千千万万手无寸铁的百姓,必将迎来灭顶之灾。
他们并没有高估他们自己的实力,也并不认为自己接下来的行为会改变这场危机的结果。但他们至少希望,能够为胜利的大厦增加一些砖瓦。只要确定了罗曼国家公园的异常,最高军委自然会派遣最为精锐的空降军部队接管战斗,彼时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至于生死的关键……
于是,带着必死的决心,在第二天清晨,普朗利特齐尼侦察营正式向着罗曼国家公园进军。
#任务记录仪·保密级别:绝密
一月二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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