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小家伙们也快要回来了吧……”
###““来吧!啊!请到梦中来徜徉,请越过可能的范围,越过已知世界的边境!”“好吧!悦耳的声音”唉!从此就产生了我的伤痕,开始了我的厄运,从无边无际的生活舞台的背景后面,从最黑暗的深渊底部,我分明发现奇奇怪怪的世界,我这出神的洞察力害得我受尽痛苦,我竟拖着蛇走路,蛇偏咬住我的鞋。”
威卡星如墨的黑太阳宫内,洛塞特斯正恭敬地向王座上的天启禀报成果:
“主,所有的仪式都已经完成。”
“继续准备接下来的事吧,莫让他们抢占了先机。”
“……是。”
“你在迟疑,是有什么顾虑吗?”
“属下……是有些担心。世界已太平安顺了千万年,这个时候,他们真的还会现身吗?”
“塞特。”
“是。”
“你要知道,只要敌意存在,战争就永远只会有暂停与进行的区别。”
“……主上英明,是属下愚钝了。”
“无妨,你们目力有限,看不出是常事。”
“敬遵我主教诲,属下先行告退。”
……
洛塞特斯才刚离开不久,第七号角尼克巴罗后一步又踏入殿内。
“何事?”
“仪式既已完成,属下……想回去看看。”
“现在回去?你可知现在是什么时候?”
“知道。”
天启沉默半晌,在确认了尼克巴罗的意志后,便松口道:
“既然知道,那你便去吧,早去早回。”
“多谢主上。”
“等一下,让加塔斯塔与扎尔纳格也随你同行,让他们探查七星城附近有无异常。”
“是。”
“且,多加留心那两个人类少年。”
“是。但主上,属下能否多嘴问一句?”
“但说无妨。”
“主上为何如此在乎他们?亚特拉斯的转生也就罢了,为何连另一个也……”
天启笑了笑。
“首先,你应该清楚,对亚特拉斯而言,应该叫轮回,而不是转生。”
“……”
“其次,关于我为何对他们如此上心——”
“属下唐突,请主上恕罪。”
“不不,你误会了。只是我一时也想不明白,也说不清楚为何自己会如此关心他们。”天启望向窗外,“或许仅仅是因为,我总下意识地以为,他们的第一世,或许还知道不少有助于伟业的事情吧。”
“第一世?我似乎还从未听内尔加勒他们提及过那个金发少年的第一世。”
“嗯,因为他们都不认识他。七号角中,也只有你从我这里了解过关于他的事情。”
“特寒里亚?”
“呵,你记性倒好。”
“他是一位令人印象深刻的魔神,只可惜……”
“罢了。”天启阻拦了他的回忆,“都是往日云烟,感叹也于事无补。”
“是属下多嘴。”
“你啊,都多少年了,总是忘不掉那些恭恭敬敬的规矩。”
“……”
“好了,就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最后的时刻来临之前,我想独自静一会儿。”
###““世界就是一块香喷喷、甜津津的蛋糕;我会让你有吃蛋糕一样好的胃口,到时候你的快乐会没完没了!””
迦南星上,昏暗又宽敞的宫殿内,一派华丽的残垣断壁。
三个呈三角而立的完整雕像在这样一片破败中格外显眼,尤其是最前面的那尊神像,更是宏伟得到了与周围格格不入的程度。
#这千万年停滞的苦刑啊……
#你可曾像我等一样体验过耐人寻味的痛苦?
#发出无人能察觉的悲叹——
#命运的池水竟然早已干枯。
#可楼台的人们依旧侃侃而谈,
#仿佛看戏的孩子一般厌恶
#降下的帷幔,仿佛一道可恨的障碍物,
#阻碍了你发现冷酷的真相——
#可怕的山羊还在吸食人血,
#紫色的深渊还笼罩着天空。
#——怎么?难道还不够?
#帷幔揭开了,你满怀期待,
#期待那胭脂红的帷幔后,
#浮现出一段友爱的新声。
#曾经我会称赞你的愚蠢,
#可如今我却只会嫌恶你的英明。
#那么,就让我也满怀期待吧——
#如果你那久已被寒霜覆盖的心,
#还能为活着发出一丁点温热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