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有几分暴躁的心,顿时因为这沉稳的心跳而安静下来。
“窈儿,是朕对不起你。”李殣抱着傅窈,深深叹了一口气。
今日之事实在是凑巧,如果不是傅窈自始至终都相信新柳,如果不是李殣知道新柳绝不会做出背叛傅窈的事,恐怕春桃便能在傅窈跟前得脸。
到时候凤鸾宫中的一等宫女,必然是春桃的。
到底是谁在背后驱使着?
十日之后,又是什么时间?
屋中的气氛逐渐变得平和,李殣缓缓松开抱着傅窈的手。
他的体温将傅窈的脸染得微红。
“没,没事。”傅窈抬起手,用微凉的手背覆盖在绯红的脸颊上,企图用手将脸上的余温降下来。
好奇怪啊,为何屋里一下子这么热了。
傅窈这头的事处理完,李殣刚一出门,脸上的神色便又恢复到之前的阴鸷。
他快步走到养心殿中,在殿中的位置上坐下:“查到了吗?”
海不讳一直跟在他的身后,听李殣这么问,连忙跪下来:“回禀皇上已经查到了。这春桃姑娘是个孤儿,去年刚来的宫女。原本在御膳房中当差,后来自请去御花园中。没想到皇后娘娘宅心仁厚,听说这宫女会做桃花酥,便收到凤鸾宫中。”
李殣冷哼一声:“孤女?朕可不信她是什么孤女。再仔细的查当初进宫时过了谁的手,又去过谁的宫中。若是查不出来,哼!”
海不讳连忙低下头,倒退着离开养心殿。
刚一出门就撞上自己的干儿子,此刻也在养心殿外候着。
“干爹,那春桃姑娘的血都止住了,如今正在宫里人最多的道上,在那跪着放着呢。”干儿子小声说着,“您说这人眼睛舌头还有腿都割了,在那跪着有什么用啊?”
海不讳冷冷的瞥了一眼干儿子:“这可是皇上的指示,你问那么多干嘛?咱们当奴才的上头要我们,做什么我们便做什么,少问多做,听明白了嘛?”
“是是是,干爹教训的是。”干儿子连连点头,看着海不讳离开之后,连连啧了一声。
太恐怖了,方才他看了一眼宫女,浑身上下都是血,一身衣裳都未退下,浑身上下全是血腥味。
方才放在那道中,过往的几个小宫女都被吓得晕了过去。
而春桃身上被太医院用了最好的药,无论如何都死不了,却要感知到最大的痛处。
她疼,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想用嗓子眼叫出来,脖子上的刀口便立刻裂开,鲜艳的血流下。
边上站着的侍卫,便立刻为她涂上止血药。
如此几次,春桃便是再痛也不敢发出声音。
越是发出声音来,越是折磨自己。
“这皇上,还真当是好手段啊。”干儿子感慨了一声,又马不停蹄的去内务府查相关档案。
他倒要看看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宫女,到底是谁放进来的!
凤鸾宫中发生如此大的事,瞒不过任何人。
敬妃原本打算今日去给李殣送汤药,听到这个消息手中的护甲,立刻便被她折成了两半。
“你说什么?有人意图爬上皇上的床,被皇上霍去了眼睛和舌头,还砍去了双腿?”她的声音恐惧,一屁股坐在太妃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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