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调统局一处在杭洲的调查室主任和特务室主任都被警备司令部秘密枪决,行动队长和几个骨干被关在监狱里,几乎陷入瘫痪的处境,对我们的追查会放松一段时间,二处杭洲站的情报科在各大药店有眼线,行动科利用运河帮搜集情报。”秦凤麟说道。
他把这张纸条,点起火柴烧了,甚至还用脚踩成粉末。
“我们的推断是正确的,神秘人同志确实是在军警宪特部门工作,所以才对特务机构的事情了如指掌,可问题是,他哪来这么多大黄鱼?就算是杭洲城的大户人家,也没有这么多储备,五根大黄鱼能兑换两千块大洋,对我们帮助实在太大了,称得上是雪中送炭!”陆逢春说道。
不管是大黄鱼还是小黄鱼,都属于压箱底的镇宅之宝,有点能力的人,总要想方设法的储备几根金条。可是能够兑换大黄鱼的家庭,也绝对不是很多,目前流通的银元,币值非常高。
地下党时刻面对反动派的军事围剿,四处围追堵截,没有自己掌控的城市,没有工商业,也就意味着没有税收,财政方面极其困难。
各地的地下党组织都是自己想方设法的筹集活动经费,还要把微薄的经费拿出来支援游击队,每天的日子基本是捉襟见肘,别说是两千块大洋,整个杭洲城的地下党组织,就连两百块大洋也凑不出来。
“与两千块大洋相比,我更重视他这个人,经费方面的困难我们自己能够克服,但是想在金陵政府的军警宪特内部发展一个自己的同志,难度实在太大了!这位同志离开杭洲以后,我们无法再得到敌人内部最为直接最关键的情报,这才是最为可惜的。”秦凤麟说道。
这个神秘同志已经三次挽救了杭洲地下党组织的命运,避免了难以挽回的损失,他的价值是不可估量的。
韩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离开,会给杭洲城的同志们减少了很多安全保障,他手里有二处杭洲站、警备司令部和警察局三个情报渠道,通过外勤组的监视网,几乎能够把敌人采取的行动,在一开始就扼杀在萌芽状态!
可杭洲不是他的主战场,未来惨烈的地下战在京沪,而且地下党组织的工作,也不是指望某一个人发挥作用,是集体的力量。
所以,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他尽可能去帮助同志们渡过危机,走的时候也没有了遗憾。
两天后,韩霖这次情报传递发挥了作用。
二处杭洲站驻地。
“我对你和行动科的表现,实在没话说了,上次你们监视南宋皇城遗迹的地下党联络点,结果人跑了,你说是情报科的问题,我姑且信你,但你们行动科自己监视的地下党成员,跟着跟着又跟丢了,我来问你,这次你又要找什么理由向我解释?”卢文洲冷冷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