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双小足瘦瘦的,骨肉匀称,似乎格外敏感。
每到情浓之际,脚背便会不觉弓起,像一张拉满的小弓,弯弯的,宛如一钩月。
十根圆润小巧的脚趾头,曲蜷起,尖尖的,神似小荷初露尖尖角,又白又可爱。
“放肆!”姜扶光不觉压低了声音,压抑的嗓音透了一丝暗色,显得柔媚,“还不快放开我。”
她忍不住挣动了几下。
“别动!”姬如玄不松手,他声音暗哑嘶沉,稳稳地拿过脚踏上的抹袜,轻柔地套到她的脚上。
姜扶光身体僵硬,隔着薄薄的抹袜,感受到他掌心的滚烫,心跳不由加速,像被他吓住了一样,不敢再乱动了。
姬如玄又握住她另一只小足。
没了抹袜的隔挡,脚心猛不丁被烫,她不觉弓起了脚背,蜷起了脚趾头,几乎不敢去看他了。
他突然将小足抬高了些,几乎到了他下颌的高度,仿佛一低头,就能亲上去。
姜扶光心中紧缩了一下,脑中不觉浮现,行宫那晚,他跪在床榻间,亲吻她脚背时的画面。
突然很害怕他,突然亲上去。
“主院埋伏了一百弓箭手,个个都有百步穿杨,例无虚发的本事。”姬如玄声音嘶哑低眉顺目,伺候她穿鞋。
仲夏天热,姜扶光换上了帛屐,木底帛面,精美又舒适。
“长公主若觉得奴冒犯了您,”姬如玄抬眸看她,“只需高喊一声,府中的守卫,就会立时现身护主,与此同时,至少有十支弓箭,会在瞬间,瞄准奴全身要害,只需一声令下,立时,就能将奴射成筛子。”
有一度,他为了来长公主府翻墙、爬屋顶、趴窗,没少刺探长公主府的守卫,次数多了,也差不多都摸得一清二楚。
“哪学了这些奴颜婢膝?”姜扶光别开脸,不去看他。
冒犯吗?
如果眼前这人不是姬如玄,单纯只是一个奴婢,方才伺候她穿鞋时,轻柔细致,整个过程中,也没有半分逾越。
除了他掌心太烫,令她有些无所适从外,也称得上一句无可挑剔。
奴才伺候人的活计,他却做得如此熟烂。
她不敢去想这背后的原因。
“一些冷宫里的生存之法,”姬如玄不想提这些,轻笑一声,“长公主还是不要知道才是。”
她从小也在宫中长大,知道宫里许多狗奴才,喜欢见风转舵,逢高踩低,经常欺辱那些失势的主子,通过凌虐他们取乐。
年仅六岁的姬如玄,想要在冷宫这个吃人的地方活下来,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屈辱?
这人又在故意卖惨,分散她的注意力,让她心软,姜扶光顿时醒悟过来,怒瞪眼前的人。
“奴,不仅会伺候长公主穿鞋,还会伺候您沐浴、穿衣、梳发、画眉、点妆……”眼里闪动着得逞的笑,姬如玄缓缓凑近,“要不要试一试,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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