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悦在夏牧云的怀里睡着了，他将李悦抱回卧室，盖好被子之后便退了出来，走进了浴室。
他换好衣服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发现苏黎给自己发的消息，便开门走了出去。
苏黎一直在门外等着他，她不敢敲门，怕会吵到他们，便给夏牧云发了一条“我在门外”的信息。
“等多久了？怎么不敲门？”夏牧云轻声问道，随手轻轻关上了门。
他们不能走远，要注意着李悦随时会醒过来，便来到了楼道里，低声交谈着。
“她还好吗？”苏黎担心的问道。
“不是很好，不过现在情绪已经稳定了，刚刚睡着。”
“那，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知道了多少？”
“昨天，她也在现场，只是先离开了。”夏牧云直接说了出来，这个也没有必要瞒着她。
苏黎的脸色变得发白，她有些惊慌的看着夏牧云。
“那她昨晚还让你来陪我？她自己明明那么难受，还让你来陪我，她这一夜都是怎么过来的？都是我的错，你真的不该留下来陪我的，真的不该，明明她更需要你。”苏黎难过的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脚面，已经有眼泪流了出来。
“还真是姐妹，连说的话都是一样的。”夏牧云看着她，在内心想着。
“她也是这么和我说的。”夏牧云摸了摸她的头，将她拉进了怀里，“感觉我像个工具一样，被你们推来推去的。”他半开玩笑的说道。
“对不起。”苏黎喃喃的说道，抬起头看着夏牧云。
“好了，开玩笑的了，反正对我来说都一样。”他微笑着。
是啊，她都快忘记夏牧云和她说过的话了，他对谁都没有什么感情，对于他来说，哪个女人都一样，自己也不例外。
心，好像被什么猛烈的撞击了一下，仿佛要碎掉了一样。
“她还说了什么吗？”苏黎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不去想那些。
“大部分都是担心的你的话，其他的就没有什么了。”
那些李悦对他说的秘密，他并不打算告诉苏黎，但是，他想验证一下，苏黎是否真的不知情。
“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她？就好像她那么关心你一样？”
“因为她对我很好，在我四处游荡的时候，是她收留了我，无条件的帮助了我，一直到现在，我要报答她。”一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再次完全低落下来。
她突然觉得自己没有脸说出这些话，觉得自己无比的虚伪，因为她已经做了最不该做的事情了，最背叛她的事情了，可是，自己却还想着报答她，自己明明早就已经对她恩将仇报了。
一想到这里，她从夏牧云的怀里退了出来，退后了几步。
夏牧云看着她突然的反应，知道了她在想些什么。
“只是这个原因吗？”夏牧云站在原地，并没有走近她，他知道现在再次走近她的话，只会给她增加更多的负罪感。
苏黎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视线也在躲避着他。
“那你有没有问过她呢？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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