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吵架？”朱凌还没明白。
“刚才苏黎的样子不是在一直责怪着陆衍吗？”
“是吗？”朱凌回忆着那些画面，他的耳边就只有苏黎撕心裂肺的喊声。
“他没和你说？”
“这种事他怎么可能和我说。”
“那你没觉得他最近很奇怪吗？”
“奇怪？”朱凌想了想，点了点头，“如果非要说的话，是有点，他有一段时间没有去找过苏黎了，也没有去那家花店。”
“那就对了。”萧清也觉察到了陆衍最近的异常，虽然他一工作起来本就如此废寝忘食，但是，他的情绪很低落，和他说话的时候也经常性的走神，她就觉察到了他的奇怪之处。
“哎，不对，吵架？他们为什么会吵架？你为什么会觉得他们会吵架？他们俩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吵架的吧？”
“这个，估计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萧清没有说出自己的猜测，或许，是她不愿意去想，和不愿意去承认而已。
陆衍收起手机，走回病房在床边坐了下来，再次将她的手紧紧的握在手里。
陆衍突然间睁开了眼睛，昨晚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他感觉到手是空的，再仔细看眼前，床上已经没有了苏黎的影子。
他立刻站了起来，环顾着病房四周，才发现苏黎站在窗边，正看着外边的天空，一动不动。
“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起来了？”他跑了过去，拉住了苏黎的手。
但是苏黎却抽出了她的手，放在身前，视线仍然直直的看着天空。
陆衍感觉到手里空荡荡的，他反应了一会才收回了手。她还在生自己的气，即使是醒了过来，她仍然记得自己犯下的错。虽然这也是他早就已经预料到的。
“对不起。”他看着苏黎，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也没有看向他，仿佛没有听见一样。
“现在说这句话还有什么意义吗？”她的视线仍然一动不动的看着天空，只是眼神变了，不再那么空洞，而是充满了悲伤。
“你知道她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苏黎继续说道，像是在自言自语。
陆衍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站在一旁。
“她说她想最后再看一次日出，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她说着，眼睛里有泪水流了出来，“你没有做错什么，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闯进去的，那样的话，她就不会在那个时候选择死亡的，她还可以最后看一次日出。”
“不是你的错，你也只是想要救她而已，她一定知道的，你是为了她好。”陆衍伸出手想要靠近她，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了回来。
“那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又没有带手机吗？”苏黎终于转过身看着陆衍，现在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
陆衍看着她，没有任何回应，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应。
“还是看到了，却故意没有接的吗？”
陆衍仍然只是看着她，没有任何的回应。
“还在因为那件衣服的事？”苏黎说着，露出了厌恶的眼神。
“对不起。”陆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不想否认，他知道自己也无法否认，他这一个月种种行为的都已经完全印证了这一点，他骗不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