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欧晓彤交代宁小鹏备好物品，特别是拿一只尿壶或者脸盆，来装剩下的腹水。
李丽萍刚巧回来，也过去看了一下病人：“阿姨，你先躺好，脱掉裤子，我帮你做一下妇检。”
农三娘手放在裤头，但没有解开：“医生摸过了。”
李丽萍就看着宁小鹏，他说：“我取过白带了。”
她告诉病人：“我是宁医生的上级，我给你做妇检，看看肚子里长的东西有多大，要是可以做手术，我好做安排。”
“哦。”农三娘才缓缓解开裤头。
李丽萍进行了双合诊，脸色不太好，能够摸到双侧附件都有肿物，实质性的，而且跟周围的组织、肠道似乎黏连很严重，根本就无法触摸清晰肿物的边界，估计是晚期的类型。
晚期双侧卵巢癌，恶性程度非常高，能够活个半年，都是祖坟冒青烟了。
李丽萍脱掉手套，就在旁边观看宁小鹏做腹腔穿刺。
他拿起一支利多卡因注射液问李丽萍：“打麻醉吗？”
李丽萍喊道：“肯定要打啊！”
病人也说道：“医生多打点麻醉药，我怕疼。”
李丽萍问她：“你肚子痛了多久了？”
“半年左右，久不久痛一下，我就到村医那里拿药吃。”
宁小鹏开始给她消毒腹部：“阿姨，我给你做个穿刺，把你肚子里的水抽出来，让你没有那么难受。”
“好好。”她就想伸手摸肚子。
李丽萍立刻阻止她：“手不要乱动，宁医生给你消毒了，你手不干净。”
“哦。”她就牢牢地抓住床沿，有些紧张，深呼吸两次。
李丽萍则问她：“怎么了？有没有头晕、恶心不舒服？”
“没事，我没事。”
李丽萍还问宁小鹏：“腹腔穿刺知情同意书签字了没有？”
“签过了。”他开始拿起注射器，看着吕小兰：“小兰，帮我打开利多卡因。”
吕小兰非常麻利地掰开利多卡因注射液，给他抽吸。
他按压一下农三娘肚脐与左髂前上棘连线的中外1/3交界处，没有触碰到肿物，就准备要打麻醉药：“阿姨，我现在给你打麻醉药，你有什么不舒服，就告诉我们。”
“嗯。医生，你轻一点，我怕痛！”
“放心，这是麻醉药，打了就没有那么痛了。”
李丽萍看着他选的位置：“你要不要往下一点点？”
他回头看着她：“嗯？”
“往下一点，靠近卵巢一些，尽量抽到需要的腹水。”
他举棋不定：“不是，二姐，整个肚子的腹水，不都是一样的吗？”
“理论上是一样的，可临床经验告诉我，要是偏向肿物一些，更能提高腹水找Ca的阳性率。”
宁小鹏就按照她的提示，往下挪了1cm，距离肿物更加近，但是他害怕穿到肿物，会导致内出血的风险。所以给病人打麻醉的过程，他已经满身汗水，白大褂都开始湿了。
李丽萍等他打麻醉的时候，传授经验给他：“等下抽腹水的时候，针头偏向肚脐，就不会误伤到其它组织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