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英就知道他会这么说,英挺的眉眼没有丝毫波动,将手放置于膝上,锋锐的目光审视着宋渚:“三公子无需和本官解释你们的兄弟之情,如今的问题是,所有人的口供都表明,他们得了三公子的授意,三公子授意的事还不止这一件,还包括将陈留所有的酒楼客栈都以客满为由,拒绝九公子一行人,费心将他安置在了偏僻之地。”
“怎么?霍大人连我如何安置弟弟也要管?”宋渚已经不想对霍英客气了。
一颗棋子罢了,连自己几斤几两都没数。
霍英表情平淡,完全不受他的影响:“自是不管,只是这事与三公子所说的手足和睦出入太大。”
谎言被揭穿,宋渚的表情越发难看,但他也不装了:“说来还是这群废物妄自揣测罢了,我只是让他们给沅儿寻些麻烦,谁知会闹出人命。”
“公子这么说倒也合理,本官会如实上奏的。”
他一点也不想和宋渚掰扯这里面的真假,口供并没有宋渚明确交代过要杀人的证据,所以他只需要如实提交就好,至于东宫会怎么猜测利用这件事,与他无关。
宋渚立刻一把压住口供,扶着桌案探身靠近霍英,语气低沉:“霍大人,此事无需闹到御前吧。”
“所有涉及皇室子弟的案子,都需禀报皇上。”霍英十分执拗刻板。
宋渚很想一拳砸在他脸上,阴恻恻的笑了出来:“霍大人,我与此案当真无关,下面的人擅自揣摩也算吗?”
“的确与公子无关,但此案牵连九公子声誉,若不上书说明,日后有人造谣胡扯,就不好解释了。”
闻言,宋渚的脸色更难看了,心知说服不了霍英,他只能强压火气想别的法子平事。
一旦此事闹到御前,别说东宫会借题发挥,只怕宋淳头一个会出手找自己麻烦。
“此事若沅儿不在意,也没必要闹到御前吧。”宋渚想到了突破口。
宋沅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他能掂量什么利害?自己说服不了霍英,还压不住一个孩子了?若是敢不听话,就让他有来无回。
霍英知道他想干什么,并不阻拦:“按理说的确如此,但按规矩,是必须要上奏的。”
“你别不识抬举。”宋渚恼了:“这样一桩小事紧揪着不放,霍大人,人情世故四个字你是一点不懂啊。”
霍英依旧平静的看着他:“与廷尉府讲人情,公子可是糊涂了?”
宋渚觉得他在嘲讽自己,拳头猛然攥紧,霍英身边的士兵立刻就把手放在了刀柄上。
廷尉府的士兵只对皇上和霍英负责,就算宋渚是皇孙,他们也可以动手,无论伤亡,都不追责。
掂量了一番与霍英硬刚的代价,宋渚选择忍。
他甩袖要走,霍英又出声了:“此事了结,还有一件事需要公子解释清楚,私收税银乃我朝律法明令禁止,公子知法犯法,该当何罪?”
宋渚的脚步生生钉住,一股寒气袭遍全身,即便不回头,他都能感觉到霍英锋锐的目光正审视着自己。
好可恶,这个姓霍的好可恶!
“请公子解释。”霍英通情达理的给他机会狡辩。
宋渚稳住心神,故作不知的回头:“霍大人的话我可听不懂,我何时私收税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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