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过,女扮男装是欺君之罪,若是败露九族诛杀,而且,还有那个谶言。
等等!
自己为何会想起这些?
宋沅猛然惊醒,入眼却是熟悉的罗帐,低垂的罗帐飘起还未落下,洞开的屋门还在摇摆。
“吱呀~”外头的门响了,焦急的脚步声远去。
宋沅心里一揪,立刻冲出去,高热未退,她浑身无力,跌跌撞撞的跑出去,整个顶楼走廊却空无一人,到是底下几层欢声笑语,正是夜间待客的盛时。
宋沅只觉得浑身发凉,方才有人催眠了她,她敢肯定,有人催眠了她。
徐映蓉,一定是徐映蓉,除了她,宋沅实在想不到还有谁有这样的本事。
看着顶楼一间间紧闭的屋子,宋沅实在无法保持理智,她冲过去,一间间推门找人。
空的,还是空的...宋沅的心几乎沉入谷底。
那人窥探了她的记忆,必然知道她不是管雁,若是把这件事说了出去,自己的处境必定危险重重。
再次推门,屋门却在她用力之前打开,宋沅往前一跌,撞进了周野怀里,湿哒哒的水迹糊了她一脸,这一刺激,盛怒惶恐的宋沅清醒了几分,抬头时,正对上周野深邃的双眸。
“找我有事?”周野放开她,漫不经心的拢了拢敞开的衣裳,将腰侧的带子系好,领口却仍旧豁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膛,水迹浸湿了衣裳,贴着皮肉,隐约露出胸口的线条。
宋沅的目光从他胸膛扫过去:“我找徐映蓉有事。”
火烧眉毛的大事在前,宋沅对这样香艳的画面一点也不感兴趣,甚至觉得非常碍事。
“她随梁鹤出门了,想必还未回来。”周野侧身让开:“你若不信,可以进来搜。”
宋沅惊讶:“她出门了?”
“嗯,今日一早就出门了。”
宋沅心里飞快的转了几圈,露出心有余悸的神色,故意说道:“方才有人进了我的屋子。”
她故意隐去被催眠的事,仔细观察着周野的反应,对他并非没有怀疑。
“去你屋里?”周野眉头紧皱:“会不会是照顾你的侍女?你发烧昏迷,梁鹤让她们好生照顾你。”
宋沅摇头:“不可能,那人鬼鬼祟祟,不会是侍女,而且她催眠了我。”
周野神色一顿,正色道:“除了徐映蓉,没有人会催眠术,如果真的有人催眠了你,那...”
那就只剩下晏晏了,
那个笑眯眯的小姑娘...宋沅有些拿不准,她对这几人都不是很熟悉,很难保证周野是不是故意在误导自己。
“徐映蓉会催眠术,晏晏是工科生,擅长机械制造,我会些拳脚功夫,你...”周野停了停,唇角微抿,似乎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宋沅知道他想说什么,替他开了口:“我什么都不会,就是一株菟丝花,只能依靠男人。”
“到也不是,你是心理学的高材生,总能轻而易举的知道别人的想法。”
周野的话让宋沅挺吃惊,也算是明白为什么管雁能让梁鹤动心了,深谙人心这一点可不容易,只是她为啥在王府混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