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拿起书,却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了。
渭庭侯府的丑事闹得挺大,因着是侯府二少夫人亲自说出来的话,所以官眷中对这位跟着梁鹤私奔的王府姑娘是谁百般猜测,本就在京兆的几位郡主也被牵连,直接闹到了熙贵妃面前,以至于宫里十分热闹。
赶去太华殿的路上,宋沅已经遇见了好几拨要去明章殿请安的女眷,听领路的内侍说了缘由,宋沅也只是跟着感叹了两句。
到了太华殿,太康帝的脸色很不好,宋沅也不敢造次,规矩的请安。
“梁家的事可听说了?”太康帝抬抬手示意宋沅免礼。
宋沅也不敢装糊涂,老实回答:“回皇上的话,孙儿听说了。”
“你怎么看?”
怎么看?和她又没关系,问她做什么?
宋沅默默腹诽,脑子却转的飞快,思量清楚了才开口:“孙儿以为梁家这事不体面,侯夫人也太强势了些,于公,他们家这一嚷嚷,让那些王府里的姑娘都无端受了牵连,都是规矩礼数齐全的人家,这会儿却要被编排,于私,昭宁最委屈,大婚在即弄出这档子事,侯府打的旗号还是不愿意委屈昭宁。
明明是侯夫人自己处事不公,惹得儿媳怨怼,对外却说着替昭宁着想的话,昭宁什么都没做,就被未来婆母扣上了这么大一顶帽子,将来过了门,妯里间如何能安然相处?再者,此时的罪魁祸首是梁鹤,平日里瞧着是个谦谦君子,却不想干出这样不知廉耻的事。”
“你还是第一个说昭宁委屈的人,这两日到朕面前哭诉的人,都是说自己无辜,求朕严惩梁家,话里话外都在怨怼昭宁摆架子,还未进门就要求婆家分家。”太康帝拢着手:“那你说此事该如何解决?”
宋沅又想了想:“此事第一错是梁鹤,他勾引良家女子在前,始乱终弃在后,品性实在堪忧,也料不准对昭宁有几分真心,若是只是借昭宁的身份地位往上爬,那此人居心何在?第二错是侯夫人,处事不公在前,嫁祸昭宁在后,看似是敬重皇家,却拖皇家下水,实在是愚蠢。”
“你还真不客气。”太康帝笑了一声,但神色却越发严肃:“的确有人告诉过朕,梁鹤绝非良善之人。”
宋沅立马来了精神,看着太康帝,想听他继续说下去。
但太康帝并不想透露太多,转而说道:“昭宁的生母是太子宝林,身份低微并不能出面善了,那太子妃恰好就病了,如今东宫也找不出旁的人来解决此事,你以为让谁去最稳妥?”
“这个孙儿不知。”宋沅没敢继续傻乎乎的替太康帝做决定。
她推辞不受,太康帝便沉默,良久才开口:“就让中山王妃去料理此事吧。”
闻言,常德意味深长的看了宋沅一眼,轻声应了就去传旨,宋沅并没有立刻明白他的那个眼神,但在太康帝面前她也不敢开小差。
照常在太康帝面前读书写字,宋沅已经从容了好几分,不似刚开始那样谨慎拘禁,太康帝靠在龙椅上瞧着她,越瞧越觉得她像刚入府的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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