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卡有一个岗亭,中间是铁拒马,围在拒马两边是沙袋,左边沙袋上居然还有一挺轻机枪。
哨卡明面上看有四个人,都穿着军装。他们都在沙袋的雨棚下面歇息,似乎对这里没人通过很自信。
即便没人通过,难道他们就不怕有丧尸吗?
如此松懈的岗哨,有八成概率不是军队设立的,毕竟保持警惕是对自己的生命负责。
郑排长把车开到接近岗哨三十米的地方,他们才有人注意到,一个人起身举着两根大号的红色荧光棒挥舞,示意郑排长停车。
见到有外人来,他们慌乱地跑到自己的岗位上,从岗亭里又出来了四个人,他们手里有着型号不同的枪。
简直比某国的万国牌还齐全。
那个拿着荧光棒的人穿上雨衣,他走到郑排长窗前敲了敲。
郑排长摇下车窗,那人表现的很专业,他敬礼道:“请出示证件。”
郑排长从胸口的衣袋里拿出湿透了的证件。
那人看了看道:“抱歉同志,前方不能通行,我们在做一项军事实验,保密级别很高。”
“我们有任务在身,必须得从这里通过,川渝基地指挥部可以核实,请问可以向你们上级请示一下吗?”
“您就别为难我了,我们的任务是不放任何人通行,任务很明确,再问我是要挨骂的。”
哪有这样的道理?
郑排长丝毫不退让,他继续说:“这项任务很急,请向上级核实,我们不会去干扰实验,只是执行我们的任务。”
那人看糊弄不了,他索性说道:“行吧,我去请示。”
他走回沙袋那边,但并没有去岗亭,而是低下身子像是在找什么。
然后他拿出了一个令全车人惊讶的东西——火箭筒。
“下车!”郑排长喊道。
砰!咻!
火箭弹从筒子里飞出,直接钻进了装甲车,砰的一声,窜出了好几米的火花。
“我这是你要的请示!”
那人傲慢地把火箭筒放下。
“啊啊啊!”
他身后的一个人捂着脸惨叫。由于缺乏安全知识,他从岗亭出来经过火箭筒后面,措不及防得被尾焰烧得不成样子。
使用火箭筒的头头毫不在意,对着他的头就给了一枪道:“他的东西归你们平分,去检查一下那边,把人补了,有用的东西带回来平分。”
剩下的六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刮分东西还不香吗,他们纷纷行动起来。两个人把死了的队友东西搜刮到连内裤都不剩,然后扔到了山坡下。
另外四个人上前检查装甲车。挨了一发火箭弹,装甲车主体结构破损严重,里面还冒着火光。
车里有四具尸体,前两排的人都没来得及下车,全部牺牲在车上。
四个人中的一人道:“车上只有四个人吗,最后一排的门开着,感觉还有人吧。”
“别那么贪心,四个人一人一个够了呗,挨了火箭弹,门被崩开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说完,那人刚伸手碰到副驾驶座位后面的人时,一只大手捂住了他的嘴。随后一声闷响,一把血迹未干的刺刀扎进了他的喉咙。
提出疑问的同伴还没来得及惊叫,亦被一把匕首刺穿了喉咙。
他瞪大了双眼,断气之前,他看到车的后视镜上,映出了一个可怕的人影。
一个只手变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