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羽看着她，又问道：“那……你觉得，这次闹鬼，闹的鬼，是奶奶吗？”
“不知道。”尹丽娟摇头，“我感觉是，但又感觉不是。因为奶奶人真的很好，就算变成了鬼，也不该是恶鬼。”
“其实人死如灯灭。”灵诗剑终于出声，发表专业言论，“大部分人，死了就是死了，灵魂自动消散于天地之间。只有很少的人，在机缘巧合之下才会变成鬼。更多的鬼，其实是修士，是鬼修。
“如果奶奶就是普通人，我倾向于不是奶奶。可能是其他的鬼，或者是其他东西在暗中搞鬼。”
尹丽娟回想这段时间的经历，也不确定，只是道：“可是那个凄惨的声音，很像奶奶的声音。”
“你见过你奶奶吗？”张子羽问道。
“见过，但不记得了。”尹丽娟解释道，“我说像奶奶的声音是因为，我看过奶奶留下来的视频，听过奶奶唱歌。”
“这种事情不好说。人变成鬼了，其生命本质都变了，心境肯定会发生变化。人是好人，鬼不一定是好鬼。”灵诗剑说道，“白天看不出什么，我们晚上再来看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
张子羽“刷”地看向她，瞪大眼睛，眨了眨：姐姐，你哪来的勇气，梁静茹给的吗？
这地方显然有问题啊！一连串的未知信息，晚上来？
他还没说话，尹丽娟就说道：“晚上？不瞒你们说，晚上的时候，这边确实有点……阴森。我不建议你们晚上来。”
连尹丽娟这个主人家都不支持他们晚上来。
“魑魅魍魉，我自一剑斩之！”灵诗剑冷声道，“不必担心。”
“不担心才有鬼了！”张子羽心道。
但有外人在，他到底没有出声反驳她。
尹丽娟看向他，问道：“师兄，你……会抓鬼吗？”
张子羽摇头，看了一眼灵诗剑。
尹丽娟了然，出力抓鬼的是灵诗剑……她还以为他们学校什么时候出了个抓鬼学院呢！
“那……”她又问道，“你们什么关系？”
说实话，这半天时间，张子羽给尹丽娟留下的印象相当不错，又高又帅又有头脑，言谈举止都很不错，还是师兄……
张子羽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尹丽娟和灵诗剑，回道：“见习驱魔师。”
尹丽娟指着灵诗剑问张子羽：“师傅？”
“从某种角度来说……”张子羽道，“是。”
“哦！”尹丽娟点点头，便取出手机跟张子羽交换了联系方式。
“时间也差不多了。”她问道，“一起吃个饭吧？”
张子羽看了看时间，下午四点十三分。
他就早上吃了碗面条，到这时也该吃饭了。
“就那边……”尹丽娟往院外指了指，“那边有一家火锅店，味道很不错，我常去吃。”
“不用了！”灵诗剑出声说道，“尹同学如果饿了，自己去吃便是。我们要去隔壁江州师范逛一逛，后面再吃。”
尹丽娟看了看灵诗剑的样子，感觉到了一股子酸味，她又看了看张子羽，张子羽一脸不在意，忽然不是很懂他们的关系。
“呵呵……”她笑了一声，回道，“你们要去师范玩啊？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正好我回学校还有事。”
张子羽都无所谓，出声道：“那你把钥匙给我们，我们晚上自己来。”
给了钥匙，尹丽娟又提醒道：“这边晚上真的有点吓人，师范的学生晚上都不敢来这边。你们自己注意，实在不行，就不要进来。”
“放心，我们是专业的。”灵诗剑回道。
见劝阻无效，尹丽娟只好说道：“如果出事了，尽快给我打电话。万一驱鬼成功了，验收之后，我这边能出十万。如果不够，我再找我妈要一点。”
张子羽闻言感叹，尹丽娟不过一个大学本科生，就随时可以掏出十万块来驱鬼；他要买个二十万的车，工作一年后，还需要家里支持十九万。
这就是世界的参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