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张子羽看着湖对面碧绿的柳树，叹息道，“其实挺好玩的。”
两个人，一个因没有读过大学而遗憾；一个因读大学时没有对方而遗憾。人生总是遗憾的。
“我没能读成。”灵诗剑道。
张子羽视线往上移，仰头看着碧蓝色的天空，说道：“可是你修仙了。成仙不比读大学更好吗？”
读大学和修仙，不可兼得。
但如果要在其中选一个……
“可是我没有读过大学。”灵诗剑呢喃道。
这一部分永远地从她生命中缺失了。
“大学也没什么……”张子羽道，“你也可以读一次。想来你们蜀山要办到这一点，还挺容易的。”
灵诗剑摇了摇头。
太阳下山的时候，他们沿着明德湖走了一圈，又从南大门出了江州师范。
在江州师范外面的商业街上，他们情侣一般的逛着街，到晚上七点钟的时候，两人找了家口碑不错老鸭汤，点了个养身老鸭汤锅，慢慢吃到晚上八点半，才收拾着往尹家小院走去。
“话说你此前抓过鬼吗？”路上，张子羽问道。
“有啊！”灵诗剑点点头，“我们练剑的，最忌讳的就是在家练套路，闭关不出门实战。剑修最需要的就是战斗。在修仙界的时候，我经常出任务的，修仙界的妖啊、鬼啊、邪修啊，我都有打过。”
这算是这两天，张子羽从灵诗剑口中听到的唯一的好消息了，他不由得大松一口气。
“我还是很好奇，肉身、灵魂和鬼，这三者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你看，我，难道我除了这副肉身外，体内还有个我？灵魂状态的我？”他问道。
张子羽这个问题宝宝，灵诗剑感觉头大！
她翻了个白眼：“你搁这做研究呢？是不是准备写篇论文？我，高中毕业就去修行了。我不会做研究！你说的这些东西，我不知道！
“我只能告诉你，鬼，就是一种能量。跟法力、灵气差不多。哦，还有电。总之就是一种能量。
“如果你要我辩证思维和物质的关系，我只能告诉你，我没读过马原。”
“好吧……”张子羽想了想，又问，“我肯定是有灵魂的，那你能不能把我的魂抽出来？”
“别的我不知道，但这一点我可以肯定，灵魂一旦离体、和肉身分开，就回不去了。也就是说，灵魂一旦出来，不管灵魂会不会散，你都噶了。至少凡人是这样。”
灵诗剑回道，“然后，我只是一个剑修，我不会这种操作。分离灵魂什么的，我不会。”
哦，原来灵魂离体是个不可逆过程。张子羽点点头。
“我只是一个剑修……”他看了看灵诗剑，她说这句很多次了。
他有一种感觉，修仙界的职业分化程度，好像很精细。有现在的科学研究的项目划分那味了。
练剑就是练剑，画符啊、封印啊、符箓啊、法术啊、神识啊，就都统统不会了。那是另外的专业，要找其他修仙者。
两人如此闲聊着，慢慢回到了尹家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