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致日低头一看,自己右掌之上插着一根金针,不禁惊怒交加,还待伸左手去抓姜邯赞,不料又是一根金针飞至,不偏不倚正插在他的左掌之上。?
就在金致日疼痛难忍之际,又一枚金针飞至,恰好刺中他的中枢穴。金致日扑倒在地,动弹不得。
另外一侧,金致恩挥刀猛砍向项鸣鸴。不待项鸣鸴举腰刀封挡,金致恩和那金致日一样,骤然觉得右掌一阵钻心刺痛,手中长刀坠落地面。
金致恩却比金致日机敏许多,立刻猜出这定是阳云汉使的手脚,假意作势猛扑身前的项鸣鸴,却一个错步,恰好避开飞来的另外一枚金针,一把抓住了项鸣鸴身旁的净月师太。
踏人而来的阳云汉见使出“万针神功”击倒了金致日,却被金致恩避开,不禁“嗯”了一声,飞身从人丛顶落下,站立在金致恩和净月师太身前。
身负重伤的净月师太颤声说道:“致恩,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不要再执迷不悟,放下吧。”
没料到金致恩听了这番话,反而恼羞成怒,竟一把拔出插在净月师太腰间的匕。
顿时净月师太腰间血流如注,人跟着摔倒在地,气绝而亡。
金致恩看到母亲皇甫秀殷虹的鲜血沾满了自己的手掌,方才回过神来,失魂落魄地将匕扔在地上,一把抱起母亲皇甫秀的尸体,嚎啕痛哭起来。
阳云汉看到眼前一切,也是怔在当场。就在这时,王妃崔玄懿悄然拾起掉落地上的匕,一刀刺入金致恩的背心。
金致恩吃痛之下,回转身来,怒视崔玄懿。崔玄懿吓了一跳,退后两步想要避开,没想到金致恩身体摇晃了两下,跟着倒地毙命。
崔玄懿见状喜形于色,噗通跪倒在地,冲高台之上的高丽王王询频频叩:“王上,臣妾都是被这金致日和金致恩这对狗贼给蒙蔽的啊,错信了他们的话。臣妾先杀了金致恩向王上请罪,我这就再去杀了金致阳,从此和他们一刀两断。”
说着话,梨花带雨般哭泣的崔玄懿从金致恩身上拔出匕,一步一步走向倒地不起的金致日。
金致日眼睁睁看着崔玄懿杀了自己侄儿,如今又要来杀自己,气的七窍生烟,怒目圆睁道:“崔玄懿,你这水性杨花的女子,我真悔不该错信了你的话,来行这谋逆之举。”
崔玄懿生恐金致日再说出自己的罪恶,加紧上前两步,就要刺死金致日。
还没等她的匕落下,突然一支长矛贯崔玄懿胸而出。
崔玄懿睁大了双眼看着从胸前刺出的长矛,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明明从高台之上高丽王王询的眼中看到了犹豫,她还在想着杀死后金致日后,立刻就去拜倒在王询脚下,极尽自己狐媚的本领,求王询饶了自己。
她甚至还妄想着将来依旧可以凭着自己的妖艳美丽和床笫秘术去挽回王询的心,再次专宠后宫。只是崔玄懿万万没想到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取了自己的性命,至死她都双目圆睁,不愿相信自己会当场惨死。
杀死崔玄懿的正是平章事姜邯赞,受了重伤的他一直在运气调息,终于攒足力气捡起长矛将崔玄懿刺死。
姜邯赞接着跪倒在地,冲高台之上王询道:“王上,此等女子祸国殃民,必须杀之。”
高台之上的高丽王王询眼看崔玄懿惨死,想起她的狐媚本事,心中竟是怅然若失,长叹一口气,也不言语。
姜邯赞起身站起,以长矛指向金致日咽喉,聚起力气冲金氏武士们喊道:“尔等主谋已然伏,还不快弃了兵器束手就擒,还可免你们一死。”
金氏武士们眼看金致恩惨死,金致日被俘,早已斗志全无,听了姜邯赞这番话,纷纷丢弃手中兵器。重甲兵士们赶紧上前将金氏武士们悉数捆绑住,一场叛乱终于平定。
此时天空渐渐泛白,黎明开始驱散黑夜。高丽王王询邀请阳云汉和项鸣鸴来到正殿,对阳云汉是感恩戴德。
阳云汉摆手示意王询无须多礼,请项鸣鸴通译道:“高丽王,我们这次来高丽国是想来讨要一件物事。此物是大契丹国的白马符印,还望高丽王赐予。”
听了这话,座在一旁的姜邯赞立刻色变,接口说道:“王上,当年我高丽国可是费尽千辛万苦方才得到这白马符印。凭此物兴许将来还可制衡一下大契丹国,如今岂可轻易交还。”
高丽王王询听了这番话,脸现犹豫之色。
项鸣鸴蹙眉道:“高丽王,你们高丽国无端扣留了我大契丹国使者耶律资忠大人,所以我大契丹国皇帝才下令兴兵讨伐高丽国。如今大契丹国大军已经撤退,并未攻打开城,对高丽国再无威胁,何须白马符印制约大契丹。
再者说,白马符印就算在高丽王的手中,我大契丹国还不是说讨伐就讨伐高丽国,区区白马符印又如何能制约得了大契丹国。高丽王莫不如将这白马符印交还于我,再将耶律资忠大人放回,我当禀告大契丹国皇帝,从今以后不再无端侵扰高丽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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