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
陈登鸣掐诀之间,一道体型庞大的金罡灵尊,登时在浓郁璀璨的金系灵气中凝聚而出。
两丈多高如楼房般的庞大身躯,从他背后升腾而起。
金色大手一抓,直接将庞大妖兽身躯拧起扔开。
而后遵从陈登鸣号令,迈动步伐,在铿锵声中将一块块石砖踩踏得爆碎,一矮身,钻进了祖宅下方的地底血窟内。
阵阵轰鸣伴随妖兽的惨嚎声,立即从下方传开,地面都好似打桩般发出一阵阵的剧烈颤抖之声。
地底世界内,两丈高的金罡灵尊纵横捭阖,一拳一个,轻松捶死一头头绿背水蛛。
纵是有诸多蛛丝喷涌到其身躯之上,也很快便被其蛮力强行挣脱撕裂。
道道锋锐尖锐的蛛腿扎在其身躯上,连个小坑都不曾扎出。
这可是以丹力催动召出的大师级金罡灵尊,寻常筑基修士被堵上都得跪。
陈登鸣面无表情立在林家祖宅门口。
随手掐诀,万金珠延伸变大,化作一道金门,将下方血窟通道入口直接封住,不放过任何一头妖蛛。
做完这些,他背负双手,闲庭信步,在一片慌乱厮杀中的林家游走,很快来到深深祖宅中的一个金碧辉煌的屋宇前。
几名林家修士正缩在这里的角落瑟瑟发抖。
看到陈登鸣走来,吓得全都扑倒在地,头如捣蒜,不住磕头求饶,呼前辈饶命。
陈登鸣平静道,“你们老祖得罪我南山宗,实乃取死有道。
不过我从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
把东西都放下,你们可以出去了。”
三人全都愣住,旋即立即将匆匆装满的储物袋均是匆忙扔在地上,而后连滚带爬离开祖宅。
陈登鸣说到做到,并未拦阻,但在祖宅之外,自有幡中兄弟祝寻会分辨黑白善恶。
这几人若身上并无多少怨气,便可从容离去,若是罪孽深重,自是难逃一死。
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什么是黑,什么是白......这些善恶定义,从来都没有一个确切的标准。
人吃妖兽是坏吗,妖兽吃人是坏吗?
人救妖兽又杀人便是善吗,人救人而杀妖兽便是善吗......在不同立场,不同角度,从没有一个确切的定义。
陈登鸣自诩不算好人,该杀时就杀,绝不手软。
他也绝对称不上一个坏人,该救时便救,绝不皱眉。
他不肯放过的,只是那些泯灭人性,为诸多利益欲望而鱼肉折磨底层的人罢了。
弱肉强食,这的确是亘古不变的道理,陈登鸣也认可。
但弱肉强食,不代表要彻底丢失作为人的人性,沦为野兽。
对待人,他会用人的那一套,对待失去人性的野兽,他便会用对待野兽的那一套。
很快,外面接连传来几道熟悉的惨叫声。
证明了方才走出门的,仍是披着人皮的野兽。
陈登鸣不由想起当初锦绣坊兽潮爆发时,他与蒋强艰难杀出重围时的凄惨状况,只怕其中也有这些披着人皮的野兽的手笔。
这些禽兽,大概也不会想到,昔日随便鱼肉的散修之中,能有人会返回算账吧。
“可惜我不能以长寿宗弟子的身份,在外惹是生非,否则倒是好叫这些作恶的林家人知晓,我乃昔日卖鱼佬!”
陈登鸣摇摇头,抬手抓起地上的储物袋查看。
其中几个储物袋内,装满了满满当当的灵晶,多是中下品。
少有一些上品灵晶。
粗略一算,大概是合计数百块上品灵晶的样子。
另几个储物袋内,则装有诸多一阶法器和符箓,少有一些是二阶中级以下的法器与符箓。
看到最后一个储物袋,陈登鸣眉峰隆起,神识扫过后,眼神闪过寒芒。
这最后一个储物袋中,是诸多地契、账本等物。
其中一个账本上却是记载着累累恶行。
“兽潮一役,猎杀散修上千,收获下品灵晶四千零三百六十七颗,借妖兽精准猎杀十三位不受招揽的练气高阶修士,收回地契十三张,住宅八间,店铺五间,空置数月后即可空房售卖。”
“兽潮二役,猎杀散修八百余人,收获下品灵晶两千二百四十三,借妖兽精准猎杀六位不受招揽的练气高阶修士以及商盟骨干......”
陈登鸣扫了一眼这个独特账本每条大事件记录的时间,脸色阴沉。
“当真是好手段,借妖兽之手,每隔十数年便发起兽潮,猎杀底层修士,疯狂敛财收割人命。
非但以人养妖兽,更是剥削底层修士的钱财,手段宛如养猪后杀猪......贩卖出的地契,都会每隔一些年便会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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