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破败荒僻的聚集地,而今倒是颇为繁华,街道都非常宽敞,可容五乘马车同时来往的宽敞街道,一派大城大邑的气派,哪里还有曾经建筑杂乱无章,污水肆意横流的景象。
但见中间主干道漫长,道两旁民居楼与店铺相连,有法器铺、灵米铺、符箓铺等等,道旁每隔七、八丈,就植有大树,遮道成荫。
一些修士的院落内,还种植有灵植。
朝南望去,刚好可见昔日白金瀚簪花楼的位置,已建起了一座高楼。
“这些都是强子这些年重建骆山城时顺手而为的杰作吧,也算是衣锦还乡,重建完善了家乡建设。”
陈登鸣此时就立在主干道上,看着周遭景象略带感慨。
又看向周围行色匆匆的人流,有先天凡人也有修士。
这种仙凡混居的格局,倒是与昔日无甚差别。
但大概是因战事已起的缘故,诸多人都是神色凝重肃然,行色匆匆,少有人停下交流,且对那后方的高墙深院都是绕着走,似唯恐惊扰。
陈登鸣早已用神识笼罩了自身,相当于障眼法,非筑基修士难于察觉到他的存在。
他看向远处高楼后高墙,墙后林木间一片片的青瓦屋顶,形制宽宏,颇有气势。
院内青翠苍翠的榕树葱茏,茂叶在风中娑娑作响。
树还是那颗树,楼已非当时那座楼。
不过他已察觉,蒋强和祝寻等人的气息,就在那高墙深院中。
随着他靠近过去。
那院落内,正趴伏在地上酣睡的黑云豹蓦地竖起耳朵,耸动鼻子,蓦地双目睁开惊醒,立即爬起庞大身躯,这一举动顿时惊动了宅院内的其他人。
“黑豹前辈这是?”
“怎么摇起了尾巴这么兴奋?”
黑云豹黑黢黢的脑袋直接越过高墙显露出来,顿时便看到了街道上走来的陈登鸣。
“呜——呜呜——”
黑云豹立即发出抑扬顿挫的欢呼呜鸣,四爪欢快刨地,宛如挖土机将院内地面挖出几个坑。
“黑豹前辈?”
蒋强诧异自屋内走出。
下一瞬,便看到金光一闪,院内已凭空多出一道熟悉的身影,立时目光凝结,惊喜叫道。
“陈哥!”
“强子。”
陈登鸣露出微笑,又看向屋内走出的黑风,微微颔首。
“陈前辈!”黑风神色惭愧行礼,沮丧道。
“您将骆山城交付给晚辈,晚辈却没有保住骆山城,这是晚辈最大的过错,请前辈责罚!”
陈登鸣闻言,轻笑摇头,“寒极门的金丹老祖来强征骆山城,若是你还能保住,那才叫奇怪,又有何罪之有?”
此时,周围其他人早已是跪满了一地,齐齐拜见这位名头大得吓人的长寿道子,噤若寒蝉。
哪怕是王师埵这个来自南寻的老乡,如今身处修仙界中的时日渐长,经历了资质低下的种种毒打,也早已清楚陈登鸣这位老乡的深不可测。
同时,他内心也充满了惶恐与费解。
他不解,为何当初陈登鸣明明只有相克下品灵根的资质,而今却能取得如此成就。
但不解归不解,这些疑惑,只能永远的埋藏在心底成为秘密,他是绝对不敢表露出分毫。
“都起来吧,你们也都是骆山城建设的功臣。”
陈登鸣扫了一眼一群练气期的修士,平淡笑了笑。
倒是并未因这些人都是散修出身、实力卑微而直接选择当作空气无视。
他当初也是这么过来的,怎会因为自己爬得够高了,就瞧不起这一批与他当初境况相同的人?这与他的心境与心灵修为也完全相悖。
一众练气修士还以为耳朵听错了。
长寿道子这种比一些筑基家族的老祖还要尊贵不知多少倍的人物,竟是关注到他们这些小人物,令人受宠若惊。
不少人神情恍惚时,陈登鸣已是进了里屋。
“祝寻怎么样?”
蒋强神情一肃,引领陈登鸣走向屋后的一口古井道,“陈哥,老祝受伤不轻,似是遭了那庄老狗的暗算,这休养了这么久,也还是未见好转。”
陈登鸣皱眉,走向阴气森森的古井,眸中金光一闪,便看到了古井内浸泡着的一个头发稀疏的脑袋。
那脑袋中,祝寻的阴魂力量有些萎靡。
“哫!”
陈登鸣轻唤一声。
古井之中,祝寻被惊动,从沉睡中苏醒,‘哗哗’浮出水面,惨碧双眼从井底看向井口,眼神中掠过一抹光彩,缓缓从林河的脑袋中飞出,魂体飘浮了出来。
顿时阴风阵阵,空气温度宛如霎时降低了好几度。
但见祝寻的魂体竟是淡薄了不少。
甚至暗灰色的魂体深处,隐隐有一丝丝宛如金色丝线般的精神波动掠过,如要将其分裂开来,使得其不时发出痛苦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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