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或腹诽,或鄙视,或佩服,但对于出现在眼前的新大腿,都露出了渴望一抱的神情。
什么沐神保,什么赵印选,哪及得上风头正劲的三太子殿下的一根汗毛。
陈进才表面有礼,内心却颇为得意。搬出三太子这块金光闪闪的招牌,这帮土包子还不得花了眼,望风来投啊!
他本来是和常金印、倪生龙,还有丁调鼎是一伙的,都是师从忽悠派,四下流窜作案,唯恐天下不乱。
可常金印和倪生龙跑了川东一趟,便捞了个布政使,还得殿下密令,在水西展开了行动。
尽管是好友,这也让陈进才颇为失落。他不想靠朋友的推荐,得个一官半职。非要潜入云南,也说动土司叛清投明,在三太子殿下那里挂个号,得个头彩。
寒喧客气一番,陈进才与众人都落座,他便取出一沓空白印札,还有盖有定王大印的令旨,把刚推出没多久的对土司的政策,向在座土司们进行宣讲。
王耀祖慢慢喝着茶水,观察着众土司两眼放光的模样,心中既得意,又有些鄙视。
“哼哼,这帮势利眼,刚才还想着挤兑我,对我首脑的地位表示疑议呢。现在如何,一个个那副垂涎欲滴的样子,没见过世面。”
陈进才宣讲完毕,给众土司分发印札,又出谋画策,“不管吴三桂还是其他清官清将如何逼迫,都要隐忍待机。但暗中要做好准备,等殿下挥师云南,便是我等竖旗起事,反清复明的时候了。”
陈进才来到云南的时日不短,可与王耀祖建立关系的时间却不长。对于外界的信息,他也缺乏了解。
所以,他采取的还是殿下对安坤传授的计谋——装怂装孙子。
众家土司深以为然,独自造反多危险。有明军的援助和呼应,岂不是胜算大增?
吴三桂不管降没降附明军,都得干他,使劲地干他。不如此,哪来的功劳,殿下又岂会给各家增加土官的名额?
众土司如打了鸡血般,个个群情激愤,你一言我一语,在陈进才面前全力表现着对大明的的眷恋和忠诚,对清军的刻骨仇恨。
最后都发出了一个整齐而响亮的声音,干他丫的!
………………
黄立并不知道云南的乱象已经开始,还在继续着作战计划,率领联军已经抵达贵阳城下。
在进军的期间,郎岱土司陇安藩、凯里土司阿戎各率人马赶来会合。随后又有金筑安抚司等土司派兵助战,使联军的总兵力达到了七万多。
“可惜,这些土兵的战力不强,更不敢放心使用。”黄立心里很清楚,绝不能因为眼前的兵力数量,而产生错觉。
说到底,辅助作战可以,真正的战斗,还是得依靠明军自己的力量。
当然,现在的形势是一片大好。攻下贵州,便如一座大山,压在了云南头上。不仅断绝了云南的外来粮饷,更使其处于被清廷猜疑的尴尬地位。
“想出滇作战,看你们能出动多少人马?”黄立认为至少一两个月的时间,云南才有可能做好准备,总兵力也不会超过四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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