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特尔里站在人群忙碌中心的边缘微微眯眼,将这副景象尽收眼底,心里轻声问自己眼前的景象是否会是未来的缩影。
但他没有在原处停留多久,因为他知道自己在这里也做不了什么,于是又绕过了忙碌的人群,跟着再去前去接应伤员的人们走向了海岸。
但还没有等到他跟着走出这片营地,就又在最靠近海岸的军用帐篷边被一个声音叫住了。
“芬特尔里。”
出声叫他名字的那个声音他有些印象,当他循声去望时,看见的是独自一人站在帐篷边神色有些疲惫的雅萝娜。
芬特尔里对这个有些特别又敏锐的前辈印象很深,记忆里她是那只五人小队里不怎么喜欢主动和人搭话的一个,在上一次他们来此的飞机上他曾与其他四人都多少聊了几句,却唯独只有雅萝娜一人只是打了个招呼。
而这样的人此时此刻却在这里叫住了自己的名字,他不由觉得有些讶异,很快他的目光又本能的落向了她身后那顶军用帐篷内部,但是还没来得及细看,就又听到了雅萝娜清冷的声音又一次在耳边响起。
“旗本和铎图消失了。”
她那么说着,目光扫向了远处那片被炮火机枪扫荡的海岸。
“雅萝娜前辈...你...”芬特尔里听着她这句话忽而觉得有些不对,她看见自己目光后望猜到了自己是在找那两人,但是她回答的说法却不是“他们不在这里”而是“他们消失了”。
他脑子里突然想起自己和司徒夜深曾经在图书馆得到的那张纸条上所写的话,瞳孔微微一皱缩,有些震惊的想问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反倒是雅萝娜还是一副没有太多情绪波动的模样,接着说:
“旗本带着铎图消失在了海岸,他们不会回来了。但是司徒夜深他们会回到这里。”
“你是...怎么知道的?”
芬特尔里皱眉问,一个问题却在指两件事,雅萝娜似乎一直留在这里,按理来说她不会清楚远处的任何事情,但是她的语气却如此笃定,说出的话语也没有一丝悲伤和安慰的意思。
雅萝娜回眸望了他一眼,那双淡蓝得有些偏灰的眸子微闪了闪,接着她抬起了双手,令芬特尔里有些令不明所以的将十指交合,然后又开口:
“我听到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