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风想想也是,“但这时候了也不能顾忌这些,我跟她提一嘴,去不去随她吧,实在不行送些救命的药也成。”
“嗯,如果她能去自然最好。”裴修说,“裴显马上也要动身去北疆,他去的目的就是遏制蜀王对北疆大营的控制权,以我对裴显的了解,他必定会使阴招,如果柳清仪在,盛十一安全很多。”
晏长风也这样想,如今就看十一表哥的造化,看柳清仪对他有没有心了。
收拾完了行李已是子时过后,距离出发只剩两个多时辰。晏长风没回房,在小书房里跟裴二挤小床睡。
小床板只容两个人侧身贴在一起,晏长风久违地安心,睡得十分香。但裴修没能睡着,他不舍得浪费这短短的能抱在一起的时间。
日头高挂时晏长风才醒,身后已经没了人。跟平日早起时差不多,裴二一早起来去上职,临走会让厨房给她准备早餐。
一切都没什么不一样,可她的心情轻松不起来,思绪总是不受控制地担心他。
用过了早饭,晏长风去找柳清仪,同她说蜀王受了伤,“据说丢了半条命,因为怕扰乱军心,又不敢大张旗鼓地医治,我想跟你讨要一些救命的药给他送去,好歹保住命。”
柳清仪反应冷淡,但摆弄药材的动作不自觉地慢了下来,“具体是什么伤?”
晏长风:“左不过是些刀伤,哦,好像还有炸伤。”
柳清仪的手一顿,“炸伤不是闹着玩的,如果被炸面积大,当时死不了,可不及时干预,一定会没命。”
“这么严重?”晏长风知道严重,可没以为这样严重,“那要如何,你有治疗的药吗?”
柳清仪沉默片刻说:“我亲自走一趟吧,我一直想遇上炸伤烧伤的病患,机会难得。”
晏长风居然没能分辨出她这是理由还是正事,她故意道:“你走了我咋办?”
柳清仪愣了一下,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
晏长风心里偷笑,四姑娘怕不是去心似箭,已经顾不上她这个小姐了。
“我给你留点药吧。”柳清仪想了想说,“解毒的救命的都留一些,然后你送我一只鸽子,有需要的话我给你传信。”
晏长风故作遗憾,“也就只能这样了。”
柳清仪当日便收拾行装走了,如果脚程够快,说不定能追上八角。
转眼四月已过半,距离裴安娶亲只剩两个多月,可去侯府提亲的聘礼还没凑齐。
赵氏眼下是一点闲钱也没有了,她接管了府里的烂摊子,用府里这一季的盈利还有自己产业里的大半盈利填补了亏空。剩下的一点钱她不敢动,如今没了儿子傍身,手里总要留点钱才安心。
赵氏只能去老夫人跟前哭穷。
“老夫人您是知道的,大长公主要面子,上回我倾家荡产地凑了点聘礼去提亲,愣是嫌少不肯收,这次是嫁正牌的孙女,自然要求更加体面,可府里什么样子您也知道,断然是凑不出的。”
她不说许氏也知道家里拿不出聘礼,她早有准备地说:“我给三成,剩下的你自己想办法吧。”
也就是看在这门亲的份上,不然许氏不会给这么多,毕竟家里其他孙子成亲她都没给过聘礼。
赵氏倒也知足了,三成真的不少了,比她预想的要多许多。可剩下的要从哪里凑还是个问题。
跟二房闹翻了自然不能指望,三房四房没钱她知道……对了!赵氏忽然想起来,还有大房呢!
钰儿是自家儿子,如今儿子儿媳都被判了死罪,他们剩下的家产自然要归她这个母亲管。
赵氏立刻就去儿子房里查账,连带着秦惠容的嫁妆也清点了一遍。两人几乎没有现钱,但可变卖的东西还有两件,再加上秦惠容有自己的产业,她做主卖个一两处应该就够了。
凑成了聘礼,赵氏立刻亲自去德庆侯府提亲。这次聘礼拿的多,她底气十足,谁知道竟吃了个闭门羹,大长公主称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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