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零,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为何他可以找到变成冷清漓的她?似乎在与墨刀作对,刚好送来她需要的东西?
不过她却什么都没问,一如他刚才。他似乎就是在等她问,她又为何要如他的意?伊悠然心中冷笑,游戏而已,即使死亡还可复活,即使轮回还能重来,何况他现在并不想杀她了,只要不死,自然有胜过他的一天,这些问题的答案不过只能满足好奇,对她实力的增长毫无益处,不知道又如何呢?她不在乎。
许久,墨刀笑起来,“就这么一次机会,算是你自己错过的。以后若想问,我可不一定会答呢。”
他的话,轻飘飘的,像柳絮,像羽毛,吹进人心底,看似柔软却带着叫人如履薄冰的寒意。
他难得的一次温柔,也只会叫人不寒而栗。
伊悠然很生气,但她强迫自己品尝着这种无力的感觉,静静地注视,用眼神记住他此刻的强大,无懈可击。
“你究竟想说什么?不要再用这种猫戏老鼠的态度,很讨厌,你知道吗?”
今晚见面,她的第一次开口,似乎让他听得分外愉悦。
低低沉沉的笑声,如一种会迷惑人心的冰冷香气,在房间里慢慢扩散开来。
伊悠然疑惑,因为她不知道,她生气的时候说的话,真的很像是撒娇。虽然了解她的人知道,她这样说时,是真的很生气了。但她的语气和神情,还是很难不让人误会。
她此刻抱着胸,表面平静内心却很不耐烦的等着他笑完。
但她忘了自己此刻是什么样子,七岁的小女孩而矣,若是真的伊悠然做来,应是依旧不减闲适和优雅,但换做眼前的小女孩,却只能令对面男人的笑拖得更久一些。
伊悠然冷哼一声,到这时终于慢慢寻回了心境,不待他笑完,转首看回窗外,花园中树影摇曳,夜凉如水,这引风的大窗,令她想起游戏外的风雨亭,和子曦几人躺在栏杆的吊床上,几句平淡的谈心之后,沉沉睡去,直至天明。
那样的沉睡,许久不曾有了。
“你在想什么?”
笑声不知何时已停,一双手不容人拒绝,轻松将她提抱而起,强迫她面对着他坐在窗沿。伊悠然再度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面对她瞪视的目光,墨刀眼底闪过一抹黯然。他突然毫无预兆的将她按进怀里,这动作突兀的就像是草率的找了一个匆匆避开她视线的办法。
伊悠然不想知道他为何这么做,她仍旧闭上眼,因为无力反抗,挣扎只是一种变相的示弱,她认为最好的是当做不存在等待他过去。
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然后,她在心里说。
……那一晚的游戏,不记得是如何天亮的。
只是有一段话记得很清楚。
他说,我们来玩一场游戏吧。
我不想就这样杀死你,那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我想做的其实很简单,给你一个身份,让你去品味她的一生。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第一个杀局,你觉得怎么样?
接下来,你的任务是让“自己”好好活着,而我的使命,就是尽量让你足够悲惨的死去,如何?
……疯子。
伊悠然在心里给了他两个字。
不同的人生么?想用这些来折磨她?
其实,她居然隐隐有些期待呢,或许……更疯的人是她吧。
他们都是从地狱出来的人,喜欢品尝罂粟。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