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在玩游戏？可以给我设计一些图纸。”
做工考究的黑色大理石办公桌后，那人戴着面具，双手在衣前交握，一派闲适的望着她。
今天，是她申请的那个与游戏有关的工作邀请她进行面试的日子。
她进的是苍穹大厦，虽不如何关心这些，但还是记得曾听小神提起过，苍穹科技是一个被寒朝挤垮的游戏公司。来之前，她并没有想到这里会与寒沉夜有关。原来苍穹已经被他收购，而他招聘的是为东山影视基地准备的策划设计师。
东山影视基地，除了用于拍摄电影电视，也会针对游戏制作拟真还原场地，他需要一些对游戏充满兴趣和爱好的年轻人来给出意见。而不仅仅是采用那些老道专业的建筑设计师。
这是他的说法。
在她第一眼决定离去时，他在身后念了一遍她对工作的那个要求，随后笑道，“我知道你需要一个工作来应付学校，说到底你我毕竟还是有些关系的，我又有这个便利可以帮你，再说……这其实本就是你的公司不是吗？”
是啊，说起来她真是没有拒绝的理由。
只是因为，对着这人，她下意识的便想拒绝。
“就按照你的要求，每天工作一个小时，名义上是苍穹总裁助理。如果没有意见，过来签一下合同。”
不知为何，虽然他今日说了许多话，伊悠然却仍是觉得他本是不多话的人。
所以，即使他说了很多，看似温和无害，却给人只是在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惜字如金的错觉。
事实上，他递过来的是两份合同。一份是明面上与苍穹签的，拥有正常的上班时间，另一份则是单独与他签的。
伊悠然并不奇怪，知道第一份是要给学校交代的，这也原本就是她的打算。只是没有想到这人不用她提，就已备好。
“地点由你定？”将明面上那份签好，看到第二份时，有一些古怪。
寒沉夜语气淡然，勾唇一笑，“托你的福，我比较忙，不可能每天都在同一个地点等你。”
“你可以不用等。”她认为既然已经签了第一份，第二份省略也可以。
寒沉夜依然笑得闲适，带点可有可无的态度，“放心，我不会每天都等你，但有需要的时候，我希望你不要拒绝。长辈们都离开了，我身体不好，你这个甩手掌柜也不要当得太自由。”
这话说的恰到好处，没有放过每一个让她可以拒绝的漏洞。
不觉间与他对视，笔尖已划开。
写至一半，心中却倏忽闪过一丝可怕的熟悉！
她突然停下，面有疑色，令寒沉夜也沉了眼神。
“怎么？还当我会卖了你？若实在不愿签就作罢，不过一纸合约，我还没放在眼里！你走吧。”竟是将那第一份合约朝她面前一扔，办公椅一转，背过身去赶人。
伊悠然怔了怔，有些意外他这般阴晴不定，不过想到他的病……她心神一松。的确是她失礼了。
“抱歉，”她将合同继续签完，她想说自己刚才不过是想起了一个人，却又醒悟不必向他解释太多，便直接道，“告辞。”
只是说话的方式令她产生错觉，尽管他戴着面具，她也能分辨，他们分明不像。
只是这人，在她的感觉中不止像一个人。除了说话的方式像一个人，还有他的轮廓，从之前进门第一次见到便格外熟悉。因为声音不同，她才将这怀疑搁置。
寒沉夜，你究竟为何戴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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