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一扇开着，一扇半掩着，也就只够两人并肩而过，秦衷出手将那一扇也推开，只听刺耳的吱呀一声。
“怎么还成了鬼屋了？秋叶堂有这么衰败吗？”开门时，他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门后却是接过来一个老者沙哑的嗓音，“谁说这儿是秋叶堂了？年轻人眼睛放哪儿了？”
门被完全打开，一个小老头半驮着背，手执一根扫把正站在门后看着两人。
若非这老头面色红润，就这么冷不丁的出现，借着周围鬼屋的气氛，还真要给人吓一跳。
“不是秋叶堂？”秦衷不相信自己居然会带错路，退出去抬头再看一次，就知道自己被耍了，门匾上分明写着“秋叶堂”三个大字，如假包换。
老头神气的白了他一眼，跟着跨出门来，扫把往门边院墙上一指，“年轻人要学会低头多看看，喏在这儿呢！”
秦衷不信邪的看过去，只见那扫把按着的地方有一行涂鸦提示：原秋叶堂已迁至榕树索道尽头，此乃古老居所，闲杂人等莫要打扰……
“欸！你这小丫头怎么比这小伙子还不懂事？都说了你们找错门了还往里闯……”
老头突然咋呼起来，秦衷闻声回头，伊悠然已经绕过他进了门，此时正从那扇一早被推开的门扉上摘下一页破旧的纸。
那纸整个破得像筛子，边角发黄卷起来，像一片枯黄的落叶，让人感叹它怎么还没有化成灰烬。
老头却是在想，怎么偏偏中间那两个字没有坏掉？才让这丫头有机会拿这张破纸端到他面前，问他，你收徒？
“那都是多年的老黄历了，你看老头我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还适合教你们这样的年轻人嘛？”
“那算了。”她只是看到这院子，有几分喜欢。
“怎么就算了？”谁知她萌生退意，那老头却不乐意了，“你这丫头既然来拜师，光这么一点诚意怎么够？至少也该多问两句嘛？”
秦衷笑了，“你这老头，就你这破地方，她问你一句已经算给你面子了，难不成还要我们下跪求你收徒不成？”
谁知他话音刚落，就听眼前老头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那我求你们好吗？我求求你们一定要拜我为师啊！说实话，我老头子刚才就是因为这么多年我这里都无人问津，才想要小小的拿乔一下，是我错了，你们千万不要走啊……”
“小心！”秦衷看到老头的动作，连忙伸手想要拉退伊悠然，不过却捞了个空。
伊悠然早就退了开来，没有让这位老先生眼泪鼻涕脏兮兮的往她身上抹，她注意到老人偷瞄的眼神，嘴上在求她拜师，手上的动作却是故意想让她嫌恶。
这老头倒是有趣。“既然你这么恳求，那好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