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一个人，本身就有失控的可能，世间最牢靠的关系难道不就是利益关系吗？”
“任何一个势力都不会允许属下做出这样的事情。”
“任何时候都有特例，比如上次让我对付阎罗殿，不就很有魄力吗？为什么这次不行了？”
“事急从权，但安定之后……”
“就卸磨杀驴了？”
“你这想法很难让你扎下根来。”
“我不懂政治的那一套，如果灵异局是讲资历，用死规矩办事的地方，我还是那句话，我可以退出。”
“你以为我们真的不敢让你退出？”
“要不要我写份辞职报告？”
申老笑着摇头：“辞职报告就不用了，洛阳灵异局还是你来领导，规矩什么的你自己订，我们甚至可以纵容你成为脱缰野马。”
我疑惑的看着申老。
说了这么半天，无外乎就是想定我的罪，结果话锋一转，又让我随便玩，这巨大的翻转让我一时间有些难以适从。
“我们只有一个先决条件，那就是你的一切都只能停留在洛阳。”
我沉默了！
我终于明白了总部的意思！
洛阳依旧是试验田，哪怕这里杂草丛生，蛇鼠成窝，只要不离开这试验田，那对他们来说就是可控的，就是可以接受的！
而他们的底线就是，这里强也好，烂也好，只能限制在这范围之内！
如……笼中的老虎？
“好。”
我答应了。
我可没有什么敢笑黄巢不丈夫的想法，酒一喝碗一摔，揭竿而起，为自由而战的鸡血想法。
某种意义上，总部已经让步了，或许在他们看来我还有用处，洛阳灵异局还可以作为试验田继续观察，总之，这已经是最好的处理结果了。
申老拍了拍我肩膀：“你是不是还在怨恨我？”
“我说没有你信吗？”
“呵呵。”
申老将报纸放到了一边：“我也该走了，如今你已有乘龙之势，日后功过是非自己承担吧。”
申老起身。
猛然间！
我一拳朝他打去！
申老反应很快，瞬间横移！
我这一拳携带着万钧之力，申老竟然能躲开，说明其身上功夫十分的可怕！
猛然间！
一把大刀当头劈下！
申老脸色骤然一变！
他此时已经是避无可避的状态，那一刀虽然只是虚影，是灵力所化，但如果劈在头上，不死也会丢下半条命！
刹那间！
他忽然身体一弯，以一个极其诡异的姿势避开了这一刀！
刀，收了起来。
一员清风大将站在我身边，手抚长须看着申老，神色泰然。
申老站在那里，神色复杂的看着我。
我淡淡道：“我早就猜到你是妖，但一直不敢确定，今天终于是确定了这件事，这也就证明了，你为什么会阻止我去西蜀大山，为什么阻止我救母亲，我很好奇灵异局高层到底是什么构成。”
忽然！
白妃现身，她站在申老身后，笑着说：“我还说你是谁，藏得那么深，连我都看不出来，原来你就是申公豹。”
申公豹！
我眼睛一瞪！
这名字简直太如雷贯耳了！
我没想到这申老，竟然会是……
“失敬失敬！”我双手抱拳。
可内心疑惑，如果对方真的是传说中的申公豹，那实力怎么会如此弱呢？
先有被困阎罗行宫，再有刚才差点被偷袭成功，怎么看都不像是封神榜上成名的大神！
但转念一想，如果我是青帝转世都这么弱鸡，也就合情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