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佐证,也难以证明那是鱼神呢,还是鱼怪。
根本说不清楚。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样的官府告示文书不可能出自内厂之手。蛛卫办事,向来狠辣不留情,也不会给人交代解释什么,要么抓,要么杀。
谁人敢不服?
所以,出这告示的自然是王氏的手笔。
王氏是江州的名门世族,世代盘踞于此。内厂办完事,拍拍屁股可以走掉,但王氏不行。故而在很多方面,他们会注重在意自己宗族的清誉名声,不会把事情闹得不可开交,使得声名狼藉。
昨夜的事,实在闹得太大了。
射杀鱼神,撞断画舫,落水的基本都是有功名的读书人,哪怕只是最底层的秀才。
对此,王氏宁愿出一大笔钱来进行抚恤,封口。
其实他们也颇感郁闷,昨夜忙活了半宿,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只见到异宝的光,连异宝是什么样都不知道,便没了消息。
说起来真是莫名其妙,整件事都透着诡异。
然而事关非凡,本身就是诡异的,不可描述,莫可名状。
好在文魁大赛上,王氏子弟占据了大半名额,倒算是个安慰了。
虽然这其实是个自我安慰,但终归是一番名声。
……
“公子,公子你在吗?”
说话声中,褚秀才走进院子。
这时候陈晋正与小倩在吃早餐。
早餐很丰富,有油条白粥,有煎饼豆汁等,足足七八样,份量很足。
听到褚秀才的叫声,陈晋放下碗走出去,笑道:“褚秀才,你怎地来了?”
看见他,褚秀才明显松了口气,忙道:“公子,你昨晚没什么事吧?”
“呵呵,我上岸来,人在文庙,能有什么事?倒是你留在船上,后来暴风雨,江水暴涨,浪涛汹涌,很是凶险。”
褚秀才顿时苦着脸道:“说起来真是险过剃头,差点去见了龙王爷。”
“哦,你与我说说。”
褚秀才当即一五一十说起来。
昨夜事故丛生,船夫们在姬三娘的命令之下,冒险一搏,没有泊在码头,而是就近寻处浅湾,直接抛锚搁浅到了岸边。又因为风雨不断,岸上兵荒马乱,所有人都不敢下船,老老实实带在船上过了一夜。
等到清晨破晓,没事了,这才各回各家。
褚秀才回到家,妻子绣娘早已望眼欲穿,哭了半夜,见他安然回来,心神一松,竟晕了过去。
如此忙活了一早上,才把妻儿安抚好了,心挂陈晋,又匆匆奔江边来。
听完,陈晋叹道:“褚秀才,这次请你上船,倒险些让你出事。”
褚秀才忙道:“此等天灾祸事,非人力所能预料,不关公子的事,其实我应该多谢你才对。”
“多谢我?”
“不错,如果没有公子相邀请客,我就上不得船,又如何能见识到这番世面?”
褚秀才一本正经地道:“公子,你下船后,秋月楼的老板姬三娘请我上楼,客气得不得了,这些,都是沾了你的光。”
陈晋眉头一挑:“她要打探我的情况?”
褚秀才忙道:“是的,不过不该说的,我一个字都没说。”
陈晋微微一笑:“我有什么不该说的?”
褚秀才为之哑然,一时间说不上来。其实他也不确定哪些是忌讳,关键是陈晋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神秘感,令人捉摸不透,探不到深浅。
他感受得很清楚,陈晋看似平易近人,没有任何的架子,但彼此之间存在看不见的鸿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陈晋又问:“依你所见,那姬三娘打听我,会为了什么?”
褚秀才想了想,回答道:“应该是请你作诗写词。”
“就这么简单?”
“啊,作诗写词可不简单……呃,对公子而言,确实简单。”
情知说错话,褚秀才赶紧补一记彩虹屁,紧接着解释起来:“各大春楼勾栏,相互间竞争激烈,为了胜出,麾下的姑娘们不但要容颜出众,还得具备各种才艺本领,吹弹拉唱,需要不断推出得力的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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