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三,京城下了一场雪。
鹅毛大雪!
大雪纷飞,一夜之间,满城银装素裹。
作为南方人,陈晋极少见过雪,他是喜欢雪的。
于是来到院子门外,把积雪拢聚起来,进行拍打塑造,渐渐堆成两个胖乎乎的雪人,一左一右,立在那里。
马生申没想到他有这般致趣,手中拿着一根扫把,好奇地看着。
陈晋把雪人的形体做好,拣几颗乌黑色的小石子嵌上去,当做眼睛和鼻子,至于嘴巴,直接用枯枝来当。
看上去,雪人就拥有了神态。
憨然可掬!
“书生,你竟会堆雪人。”
话音刚落,尖锐的破空声响,一道矫健的黑影从旁边的屋顶扑下,如同一头等候多时的猎鹰。
陈晋说:“女冠主持,倒是少见。”
一拱手,撑着伞自顾离去。
陈晋挺满意自己的作品。
到了暮晚,大雪纷飞,没有丝毫停顿的意思。
divcss="contentadv"那名小五的随从又登门来,却是请陈晋过去喝酒。
满脸横肉的队正接过,喝了一大口。
他充当的是管家的角色,花销用度,都从他手里出,对于价钱方面的波动最为敏感。
世间之事,总有个相对比较。
陈晋还是第一次跟人这么相处,有种与同学交流学识的感觉,挺舒服的。
陈晋答道:“看过。”
“商州崔家?”
“经义文章?”
顾乐游回来了,手中提着大包小袋的,都是食材。他现在的主职是个厨子,负责三个人的一日数餐。
路途不远,很快来到,进入府邸中,发现里面别有洞天,布置得十分淡雅,自有风格。
“队正,喝口酒暖暖身子。”
崔七昭又道:“我对这两句特别有感觉,很想知道后面写的什么,不知陈兄能否满足我这个愿望?”
崔七昭道:“初次见面,一点见面礼,不成敬意。”
“唉,这几天,所有肉类的价格都贵了两三成;菜蔬更是离谱,快要比肉还要贵了。”
“啊啊啊!”
身后的一名番子很有眼色地递来酒囊。
五大名门世族,他之前接触过三家,斩了王氏家主,当了苏氏姑爷,至于谢家,更觉得不上台面,没甚了不起的。
他起身道:“时辰已不早,崔兄,我要告辞了。”
两人入内,坐在客厅上。
陈晋拱手道:“阁下是?”
这倒是有可能的事。
陈晋:“……”
这种下雪的气候,吃火锅最合适不过。
既然是房东,自然会了解房客的基本情况。
“哦,原来如此,那实在太可惜了。”
套句行话说,那叫“低奢”。
陈晋默然,京城要地,物价本来就高,可现在的行情明显也不正常,甚至已经超过了警戒线。
那个名叫“小五”的随从当即出去,不用多久,就带着一辆马车过来了,进入院中,开始卸货。
脚步声响,带着一种颇为有致的节奏。
顾乐游满不在乎地道:“哪有什么?人家出身名门,多半是玩拉拢那套。不过这厮长得可真俊,看着比你还要俊俏几分,去逛青楼勾栏,估计都不用掏钱的。”
“好,我送你出去。”
顾乐游嘟嚷道。
崔七昭显得很高兴:“我与陈兄一见如故,来,咱们喝一杯。”
这属于一种特殊个例。
“崔兄,请留步。”
但没用,根本无法止痒。
陈晋本以为是什么事,没想到竟是这个,颇感意外。
只得两人,对面而坐,看上来,属于很私人的一种聚饮。
崔七昭左右张望,问:“陈解元,这里住得可习惯?”
时间一晃而过,到了亥时。
顾乐游说:“对了,巷子前头那座宅子好像有人搬进去住了。我看了下,挺有排场的,应该是个有出身的读书人,不知会不会也是个入京考试的举子。”
顾乐游又道:“我又去那间端云观看过了,原来里面住着个干瘦的老女冠,瞧着就不好相与。看见她的样子,我就什么想法都没了。难怪道观没有香火,破败得不行。”
……
“不是什么贵重之物,都是日常吃食,陈解元何必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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