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和它无关,而且这样一来,更能印证此物是落星珠了。”
江然端着这珠子:
“这东西有什么用?”
“如果是落星珠的话……据闻此物有奇效,将其放在饮水之中,可以让普通的水具备解毒之效。
“若是有人通过此物催动内力,对于治疗伤势有着极大的增益。
“常年佩戴此物,还能延年益寿。
“不过钦天监的人则通过此物夜观星象,他们认为,天降之物纵然再好,也不该放在皇上身边,毕竟未知莫测,谁知道今日所益,是否是来日之毒?”
阮玉青是博学的,一番话娓娓道来,虽然未必能够将这落星珠的情况尽数说明白,却也说了个七七八八。
江然用棉布将此物擦干净之后,又看向了那尸体。
最后伸手将这棺椁盖子拿到一边放在地上。
再去看棺材里那看起来只有七八岁年纪的孩子。
就见他脸色乌青,四肢按照比例来看更小,脑袋却大,很是不协调。
“这是个畸形……”
江然眉头微蹙,伸出手来正要去拿这尸体。
阮玉青也跟着探头探脑去看。
然而就在此时,阮玉青的双眼顿时瞪的溜圆:
“睁眼了!!”
“恩?”
江然低头一瞅,那棺材里的尸体,果然睁开了双眼。
一双眸子满是血色,两手一伸,就去抓江然的手腕。
“放肆!”
江然冷哼了一声,大梵金刚诀一转,一抹流光于指掌之间闪烁。
那孩子的手便只能在江然手腕跟前三寸之地停下,就再也难以寸进!
知道没法拿下江然,他猛然一伸手拍在了棺椁之中,身形一起就要从这棺椁之中钻出来。
江然哪里容他离去?
方才他双眼紧闭的当口,江然尚且还弄不清楚他是死是活。
如今睁开眼还敢对自己动手,江然自然是看得清楚,此人根本就不是死人,而是一个活人!
此间种种诡谲之事,与此人绝对脱不了干系。
当即五指一探,直取前心,想要将其拿在掌中。
可就在此时,江然眉头微蹙,虽然风声弱小,但是仍旧可以听的清楚。
有破风之声于周遭萦绕。
空气里,好似有什么东西随风而来。
“是线!”
江然心头一动,一把将正要出剑的阮玉青拉到身边,身形一晃,便已经凌空而起。
两脚接连虚踏,一道道罡气冲天而起,形成了一尊法相。
身形则稳稳的落在了半空之中,脚下踩着的赫然是一条几乎看不清楚痕迹的细线。
举目望去,就见那孩子身形窜到了高台边缘,那边正有一人踏步而来。
一伸手将那孩子抱在了怀里,连声问道:
“掷儿,掷儿,你没事吧?”
那孩子歪着头看了看来人,便趴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
声音凄厉惨烈,好似万鬼哀嚎。
江然则若有所思的看了来人一眼,轻叹一声:
“老丈,果然是你。”
来人自然不是旁人,正是那佝偻老者。
只是他对江然视而不见,轻轻拍打着怀中孩子的背后,轻声安慰:
“没事没事,爹爹来了,爹爹来了,就什么都不怕了。
“没有人能够伤害到你了……”
“珠子,被抢了。”
那孩子此时抬起头来,用一种粗犷干裂的声音说道:
“被……被抢了!”
佝偻老者闻言,当即看向了江然,眸光之中满是阴厉之色:
“把我儿的落星珠,还回来!!”
“这东西,果然是落星珠?”
江然举起手上的珠子,轻笑一声:
“这么说来,当年死在这里的人真是钦天监的人?”
“这与你有何相干?”
佝偻老者看着江然,咬牙切齿:
“此地,你们不该来……我对你们,本来没有恶意的。
“你们一头扎进来,打扰我们父子,明明就是你们的不对……
“为什么,还要抢夺我儿子的落星珠?
“他,他只有依靠这个才能活命了!
“将落星珠交出来,否则的话,我把你们两个炼成‘悲’!”
“悲?”
江然的表情有些古怪:
“什么是悲?万古第一悲?”
“悲……”
佝偻老者的眸子似乎有些恍惚,呆了一下之后,这才说道:
“悲,悲是药!!
“能解毒,能续命,万古第一悲,便是万古第一药!
“此药,可得长生!!”
他说到此处,也不给江然反应的机会,便是哈哈狂笑:
“金蝉的狗皇帝命不久矣,想要这长生之药。
“我和我妻子……我的妻子……为了救我掷儿,这才归顺了朝廷。
“他们借我们的堪舆秘术,寻龙点穴,妄想找到昔年魔教宝药。
“我们,我们也尽力帮他们找了……
“可是,他们却不守承诺!
“他们说我们是见不得光的地老鼠,能够为天家效命已经是祖宗积德。
“妄想得到落星珠,那是取死之道。
“他们……他们将我妻子的血肉,一片片切下,就在我的面前取了她的性命。
“他们还要杀我的儿子!
“掷儿,掷儿……!”
佝偻老者说到此处,死死地抱着怀里的孩子。
好似唯有如此,方才能够踏实下来,他长长的松了口气,猛然看向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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