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缠斗之下,曲直和海淡分别吃了她一拳一掌。
虽然未曾伤及根本,却到底是棋差一着。
如此一来,倒是引得四邪宗狂怒。
招式越发的狠辣凌厉。
少庄主仍旧坐在那软轿之上,静静的看着江然:
“你不敢出手吗?”
“何出此言?”
江然的眸光低垂,内中似乎蕴藏精芒。
“因为你在害怕啊。”
少庄主笑道:“你最大的依仗莫过于惊神九刀。可是,伱这惊神九刀,已经被我破了。
“不过,这一点其实不能怪你。
“要怪的话,就该怪当年的断东流。
“此人仗着这门刀法,闯入我左道庄,连杀我左道庄十八位顶尖高手。
“就连家祖家父,都伤在了这惊神九刀之下……
“左道庄并非记吃不记打,岂能让这惊神九刀再损我左道庄的颜面?
“所以,你刀法被破,并非是我一人之功。
“而是我左道庄,二十年来苦心孤诣,耗尽一切心力心血,这才铸就此业。
“你要怪,便怪自己不该修行此刀法!
“不该成为,断东流的弟子……”
江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以及腰间的碎金刀,轻轻摇头:
“就好像少庄主不能选择堂堂正正,成为江湖正道弟子一样。
“江某的恩师,江某自己也选择不了。
“至于少庄主所说的那个人,是不是我的师父,这一点尚未切实,倒是说的早了。
“不过……还是那句话,你凭什么觉得我怕?
“侥幸破了我一招刀法而已,我想杀你……又何必一定用刀?”
“因为你至今为止,还不敢出手。”
少庄主看向周遭交手场面。
这喊杀声震天而起,每一时每一刻,都在死人。
与此同时,焦尾琴那边打的却是最为厉害。
江然虽然时时隐忍,可终究还是忍不住时而查看一番。
就见满盛名飞身在那焦尾琴的附近,艰难出手抵挡,每跟人交手一次,嘴角都有鲜血流淌。
“如果你敢的话,此时或许便不是这般模样,承认吧……
“当年你师父确实是厉害,可是现如今的你……远远不行。
“事到如今,纵然是你师父亲自出手,仍旧是有死无生。”
少庄主的声音淡淡,却充斥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味道。
而此时的满盛名,似乎已经无力抵抗。
左道庄的人太多,武功也太高了,他不想让焦尾琴落入旁人的手中,便只要伸手强行将焦尾琴取下。
然后他看了江然一眼,四目相对,满盛名的眸子里闪过了一抹慌乱。
就听江然朗声开口:
“满大侠,你先带着焦尾离去!
“倘若左道庄缠得紧,就舍了焦尾,独自逃命去吧。”
满盛名闻言一愣,继而狠狠的闭上了双眼,在度睁开是,已经是虎目含泪:
“好。”
足下一点,飞身而起,落到了岩壁之畔,再回头又看了江然一眼之后,这才拔足狂奔。
少庄主眼睛微微眯起:
“你这是在……祸水东引,他会死的。
“去追,生死勿论,只要焦尾!”
后面的一句话,自然是朝着身边的人说的。
当即便有一大群人飞身而去,追寻满盛名的下落。
这两伙人转眼远去,江然的嘴角却勾起了一丝笑意:
“没想到这小小伎俩,竟然被少庄主看穿了。
“没错,满盛名仁义为怀,满身的豪侠气概,这样的人,自然是值得托付的。
“更值得利用……恩,少庄主是希望我这么说吗?”
那少庄主的嘴角本来还带着冷厉的笑容。
可当江然最后一句话说完之后,他的笑容便消失不见了。
与此同时,阮玉青和四邪宗交手已经到了关键时刻。
颜无双以一敌三,已经是满嘴鲜血。
阮玉青和顾生烟联手对抗牛宗伏魔,也是各自负伤。
便在江然抬头的时候,阮玉青和顾生烟又跟牛宗伏魔对了一记,以至于两个人接连后退。
可忽然见到阮玉青回头看向江然:
“可以了吗?我们撑不住了!”
“就来。”
两个字落下,江然便已经到了阮玉青和顾生烟的身后,再一步就越过了两个人,朝着牛宗伏魔而去。
牛宗伏魔根本不会怕的。
眼看江然到来,顿时猖狂大笑:
“那一夜你我胜负未分,今日老子要把你给活活拆了!!”
话音落下,一拳轰然而至。
江然单手按刀,一步踏出,随手也是一拳打出。
砰地一声响!
两拳交接,伏魔本以为必然还跟那一晚一样。
是两个人同时后退,然后重整旗鼓的过程。
却没想到,这一次不一样了。
江然人在当场,动也没动一下,钻心的痛苦却冲上了伏魔的心头。
嘁哩喀喳骨骼碎裂之声响起。
伏魔下意识的环顾四周,寻找声音来出,最后想起了那钻心的痛处,方才看向了自己的拳头。
这才发现,自己的拳头已经少了一半。
擦边的骨头茬子已经现于皮肉之外,这拳头丢的另外一半,是被江然活生生打碎的。
“啊!!!”
伏魔脸色大恐,禁不住惨叫出声,更是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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