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无奈说道:“要不我还是走了吧。”
“不说了不说了。”
胡万山连忙说道:“江大侠莫要离去,一定得在这里多盘恒几日,来人,快去收拾客房。”
因为今日是胡家祭祖的日子。
各地的胡家子孙都会来,因此客房早就收拾好了。
这半晚上折腾之下,众人也都又困又累还心有余悸,哪怕胡万山还想拉着江然说会话,如今也有些支撑不住。
各自分别之后,回到了房间休息。
江然这边刚刚关上门,正打算上床休息,就听得门外传来了花月容的声音:
“江大侠,您睡下了吗?”
江然眉头微微蹙起,瞥了房门一眼,站起身来说道:
“尚未,花姑娘稍等。”
来到门前打开房门,看了一眼站在外面的花月容。
这姑娘脸上隐隐带着一丝怯懦之色,却又强撑着不让自己改了颜色,见到江然之后,躬身一礼:
“江大侠,我,我能进去吗?”
江然看了一眼天色,无奈说道:
“花姑娘,天色已晚,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不要进来了。
“毕竟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事情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江某倒是无妨,可是姑娘云英未嫁,传出去,只怕名声受损。”
花月容轻轻咬了咬下唇:
“是……我也知道,只是今日白天,刚刚经历过那件事情。
“如今处于这人生地不熟之处,心头总是难以安宁。”
“无妨。”
江然笑道:“你好好睡一觉,待等明日我们就走,和我的同伴会和之后,咱们就送你归家,到时候你心头必然安宁……另外,江某武功还算是不错,你我房间不过是一墙之隔。
“若是有所异动,江某必然察觉的到,花姑娘请回吧。”
“……好。”
花月容看了江然一眼:“江大侠果然是守礼君子,让人心折。”
这话她是不是说过一遍了?
江然心中琢磨了一下,见她转身离去,这才轻轻关上房门。
……
……
一夜无话,转日天明,就有人一路小跑来到了江然房间门外:
“江大侠,江大侠,您醒了没有?”
吱嘎一声,房门打开,江然已然整装,见到门外站着的是胡南,不禁有些诧异:
“胡公子怎么来了?”
“江大侠,你起的真早,对了,我来是为了告诉你,昨天晚上你抓的那个黑衣人……他死了。”
“死了?”
江然眉头微微一挑:“带我去看看。”
“好。”
胡南答应了一声,领着江然就走。
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了一处柴房之中。
望水山庄没有地牢,临时关个人,也只能关押在柴房之内。
开门进去,就见昨天晚上的那个黑衣人,如今已经尸体横陈,面容枯槁如同老翁。
江然拿手一探,又仔细查了一下,最后表情古怪的说道:
“他是……寿终正寝?”
“啊?什么意思?”
胡南下意识的问道。
“老死的。”
江然轻轻吐出了一口气:“看来,这魔教的邪功,还真有点意思。”
回头恐怕得问问唐画意了。
“江大侠,这武功哪里有意思了?感觉阴森森的,太过诡异了。
“好端端的一个人,竟然死成了这般模样。
“过去听师父说过魔教诡谲古怪,虽然不全都是坏人,可魔教之人一旦为恶,便是最可怖的。
“我当时只当是他故意吓唬我,没想到,仅仅只是一个魔教的武功,便已经是这般模样……
“真不敢想象,当年魔教未曾被一代奇侠楚南风带领高手覆灭的话,那又会是何等模样。”
胡南轻轻叹了口气。
江然看了他一眼:“倒是没有请教过,胡公子师承哪一门?”
“烈刀宗!!”
胡南昂首挺胸,报出了自家的师承:“我恩师乃是烈刀宗的‘狂刀’任飞声!”
江然当即做出恍然大悟之色:
“原来是任大侠的弟子,倒是失敬了。”
“哪里哪里。”
胡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师父固然是威名赫赫,我却是一个无名小卒,给他老人家丢脸了。”
江然闻言一笑,温言宽慰了他两句。
便跟着他一起走出了柴房。
残阳门的这帮人尸体江然昨天晚上也检查过了。
包括为首的那父子俩,都是江湖上从未现身过的人。
胡家上下竟然无一人识得,江然便也就任由胡家处理了。
只是本以为可以借此再混一波奖励的想法,却也只能作罢。
其后江然跟着胡南一起去饭厅用饭。
又见过了胡万山等人。
花月容也已经到了此地,正在吃喝。
见到江然过来之后,连忙站起身来行礼。
江然摆了摆手,对胡万山说道:
“在下还有事在身,一会吃完了饭之后,便就告辞了。”
胡万山很是遗憾,不过看江然去意坚决,便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是应承江然,选两匹好马以助脚程。
江然抱拳谢过。
而胡万山给的也确实是好马,饭后江然和花月容一人一骑,和胡家的人告别之后,便打马上路。
这一路就不曾歇过,一直跑到了天近黄昏,这才到了昨日一行人分开的那个茶肆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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