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加上一个昏迷不醒的申屠烈,便朝着公主府而去。
待等他们离去不久,望月楼上就忽然多了一个老道士。
他手搭凉棚,抬头看月,又环顾四周,一双老眼满是迷茫:
“不对啊……贫道夜观星象,就是此处剑意冲天。
“好端端的热闹,怎么就忽然凭空不见?
“当真岂有此理!”
又找了几圈,始终一无所获,这才无可奈何的摇头离去。
……
……
公主府内,竹园之中的一处房间里。
申屠烈面色之上黑气氤氲,昏迷不醒的就好像死了一样。
江然屈指在他身上接连点下,片刻之后,那黑气顿时淡了一层。
而江然也适时收手,回头看了一眼那老太监:
“今天就先到这里了。
“其他的,待等明日再说,他体内毒气已经去了不少,但也不能操之过急。”
老太监对江然千恩万谢。
江然口称不必,却又一笑:
“说起来,还没问过你叫什么名字?
“总不能天天喊你老太监吧?”
老太监嘴角一抽,就感觉江然这厮说话简直可恶至极。
但看在江然‘不计前嫌’救助申屠烈的份上,他还是回答道:
“入宫之前的名字叫徐慕,如今既然已经离开了皇宫,那还是用这个名字吧。”
“徐慕……”
江然点了点头:
“好名字,即如此,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在这里好生照顾他。
“明天我再过来给他诊治。”
“多谢。”
徐慕躬身一礼,把江然送出门外。
而这院子里,除了徐慕和申屠烈之外,便是洛青衣,厉天羽等人的住所了。
此时他们也都站在门前。
江然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扫,最后落到了吴笛的身上,继而微微点头。
吴笛当即回应了一下,末了转身回了房间。
厉天羽和洛青衣也各自不言,各回各家。
江然就此一路出了竹园,直奔剑鸣楼。
长公主的卧房,江然是推门就进。
长公主单玉蝉似乎吓了一跳,一抬头看到江然这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倘若本宫正在沐浴更衣,你这般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
“那不是正好?”
江然似笑非笑的看了长公主一眼。
长公主脸色顿时一红,轻啐了一声。
感觉江然自从来到京城,到了公主府以后,就越发的暴露本性了。
过去这些话应该是自己说才对,江然才应该是那个被撩拨的脸色发红的小可怜。
现如今怎么忽然局势逆转了呢?
紧跟着就听到江然问道:
“可有消息传回?”
“有。”
长公主立刻看向江然:
“剑无生没有离开京城,还在京城行事。”
“这么说来,关键的角色,就在这京城之中。”
江然轻轻捏了捏眉心。
长公主看他一眼:
“你觉得,当前局势之下,剑无生这一条线索,还用继续跟踪下去吗?”
“为何不用?”
江然看了她一眼,轻轻摇头:
“既然对面是血蝉这样的存在,那任何一条线索都不能放过。
“你本身也不能确定,到底哪一条线索会断……
“亦或者,所有的线索追查到了最后,指向了同一个人。
“那如果单独一条,只怕难以坐实。正应该多方调查,才能确保无误。”
长公主点了点头:
“你说得对……只是不知为何,方才看你捏眉心的模样,倒是叫本宫有些心疼了。
“自从你来到这京城之后,一直都在辗转于各方之间。
“好似除了开头那一日之外,其他的时候就没有好好休息过……”
“这不都是拜了长公主所赐?”
江然差点气笑了,伸手在长公主的眉心弹了一下:
“别忘了,你和你皇兄,也是这各方之一……”
长公主揉了揉子自己的眉心:
“你敢袭击本宫,这是犯上作乱!”
“太子都被我打成那样了,我还在意你一个长公主?”
江然弹了一下之后似乎感觉不过瘾,又捏了捏她的鼻子。
长公主气的腮帮子都鼓起来了,感觉方才心疼这人纯粹多余。
就在长公主打痛改前非的时候,江然忽然抬头,片刻之后,就听得窗外传来了一个声音:
“卑职有事禀报。”
“说。”
长公主看向窗外。
就听那人沉声说道:
“属下等暗中尾随剑无生之事,已经被他发现。
“他伤了咱们几个人手。
“然后传话说……莫要再跟随身后,否则的话,必然不再留情。”
“最后的地点在哪里?”
“王府大街。”
“本宫知道了,下去吧。”
长公主轻声开口。
窗外那人答应了一声,长公主则看向了江然:
“这算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王府大街……”
江然的表情则有些古怪:
“到底是巧合,还是说,真的有些关系?”
“你想说的是……三皇兄?”
长公主瞬间明悟。
王府大街最初的时候,不叫这个名字,后来各位皇子于外立府,却不知为何独爱这一片所在,以至于王府越来越多。
便自然而然的有了王府大街这个名字。
而如今提到王府大街,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当年的那位武王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