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没有意识到任何不对劲。
渐渐地，他觉察到了异样。
他一把将姜栩推开，然后猛地退开好几步，“你不是栩栩，你是谁？为何要冒充我的栩栩？”
虽然她叫他小娇娇，虽然她叫他月神医，虽然她身上有属于栩栩的气息，可，分明不是栩栩的脸。
不仅脸，气息也变了，并非完全是栩栩的气息，其中还夹杂着陌生的气息。
扶月怀疑她是别人假扮的。
可是，会是谁呢？目的又是什么？她又是如何知道栩栩对他的专属称呼的？
姜栩看着神神叨叨又一脸不安的扶月，心中有点难受，不过，也有些疑惑。
她让系统将她传到了扶月刚回神界那段时间，按理说，也就几天没见吧，至于变成这样吗？
“我真是姜栩。”说着，姜栩往扶月跟前迈了两步。
扶月见此，急速后退，“你，你不要过来。”
“你不是栩栩，你不是。”
姜栩：？
“那我走了？”
姜栩说着，作势要走。
扶月见此，立马伸手拉住她的袖子，“别走，你别走。”
姜栩收回迈出去的步子，她看向扶月，“不是不信我是姜栩吗？怎么又不让我走了？”
扶月：“我……我可以先相信你，但是，你怎么来这里了？”
“还成了……一个少年郎？”
姜栩现在的模样分明就是个少年郎，而且，她与扶月记忆中的姜栩长得一点都不一样，扶月没法一下子相信她真是姜栩。
姜栩：“女扮男装。”
“至于怎么来这儿了？”姜栩思索了片刻，很快就想起了说辞，“我本就是神界之人，当年，因为进入一处上古宗门遗迹在里面晕倒了，然后，神魂就落入了凡间，成了姜栩。”
“在那边的寿命耗尽后，我就回来了，几天前刚醒。”
扶月：？
他默默扶住额头，脑子有点乱，“你说的可是真的？”
姜栩点头，“当然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和我一起回中域神州去向我母亲求证的。”
“在凡间的记忆我也都还记得，你也可以问我，我都答得上来。”
扶月沉默了。
不过，虽然没说话，手上却有了动作。
之前，他拉的是姜栩的衣角，现在换成了拉手，“那，我信你。”
只希望，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他的一场梦。
姜栩回牵住他的手，“方才见你与秦无双他们打架，还抢走了一样东西，是什么？”
扶月神色有些不自然，“你看见了？”
姜栩点头。
“是这个。”扶月扭扭捏捏地摸出来一个玉牌。
姜栩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当年扶月被带回神界时，姜栩给他的护身玉牌。
这个玉牌是她遇到大怪、小怪那个世界里刻的，防御能力超强，有了这个狐神玉牌，就算是上神也伤不了扶月。
只是……
“这不是我给你的吗？怎么落到秦无双手上了？”
扶月听到姜栩的问话，眸色动了动。
本来，他还有点怕姜栩认不出来。
如果没认出来，那就意味着眼前这人根本不是他的栩栩，他害怕，怕她是假的。
可是她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