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号称兵、粮足备,以区区淮南之地拥兵十余万,父子兄弟一起被强行抓丁征兵的情况也是有的。尤其是做军官的,能罩住儿子安全,就喜欢把儿子也带在麾下。
要防止这些人再次反水,措施无非是多管齐下。首先最好确保他们后方没什么牵挂,选没牵挂的优先用。
实在选不出,那就再给这些俘虏金银赏赐喂饱、同时许以原职留用,甚至许诺升官任用。
最后一条,那就是如果父子同被俘虏,把父亲扣下,兄弟同被俘虏也是这样操作——
除非父亲是军官的,那倒是可以把儿子扣下,毕竟军官露脸诈城的价值更大一些。
那么多功课细活都做了,临门一脚不进就太对不起诸葛瑾的脑力付出了。
张飞眼看城墙已经在百步之外,他定了定神,让麾下一个刚刚被金银赏赐改造彻底、独子还被扣在海西县的袁军屯长,顶在最前面答话叫门。
而张飞自己则捏紧了兵器在对方身后戒备,只要对方有异动,他绝对可以立刻杀之。
还别说,这家伙运气还挺点背,他就是八天前雷薄覆灭后、张飞打扫战场时发现士仁被害、想要逼问凶手时,主动招供之人,他仅有的儿子也在雷薄军中当兵。
当时就因为他的招供,张飞便一刀把杀害士仁的凶手雷军侯杀了。如此一来,他也就没了退路。
袍泽们可是都看到他招供导致上官被杀,这种人再想回去袁术阵营,简直形同找死,只能跟着张飞一条道走到黑了。
可以说,这种千里挑一的叛徒人选,稀缺性已经跟陈佩斯一样了,非常难得。
张飞这群“溃逃骑兵”逼近广陵东城北侧城门,当然早就引来了广陵县守军的注意。城门已经开始关闭了,城头的弓箭手也张弓搭箭戒备着。
“来者何人部曲!速速停下,不得擅自入城。”城头一名曲军侯厉声喝令。
“徐军侯,你不认得俺了么?雷都尉前几日战死了,如今咱都转隶陈都尉了!”那名叛徒上前答话,一下字就喊出了对方身份,还紧接着说,
“府君被刘备劫营,陈都尉救之不及,溃败而回,恐广陵有失,这才让我等狂奔两日回来报信,你为难我们作甚?陈都尉马上就到!”
张飞在旁边一听,那叛徒屯长天赋还不错,把一个“主将战死后被另行划拨转隶”的狐假虎威军官表现得活灵活现。
就差跟徐军侯说“当初在雷都尉帐下,你地位高,如今大家都改隶了陈都尉,你要是一上来就得罪陈都尉,将来未必有你好果子吃”。
而袁术麾下的武官大多都是这样的调性,那徐军侯听说故主雷薄死了,自己的部队被转划,这节骨眼要是不准备些接风的酒水食物,一会儿陈兰到了、灰头土脸饥渴难耐,岂不是要责怪他们接应不力?
如此一想,徐军侯也就放弃了立刻关城门的尝试,反而让重新打开一些,放这些骑兵入城,以便多问明些情况。
不过,就在这答话耽误之间,后续又有两小群溃兵零零散散冲到了,城门口季节的骑兵人数也超过了百人。
徐军侯守将已先入为主,倒是没有因为这点人数的变化再生警觉。
混在人群中的张飞都已经感觉到自己浑身微微冒汗,但城门就在眼前,终于让他们有惊无险地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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