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路线一定是最为保密的，我们要怎么才能确定？”
钟黎直接道，程立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偷偷前来找钟黎商议。
他们的意思是能够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是一个办法，但是办事处要的东西也要给到，至于他们能不能拿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更重要的是，这是两个派系都需要的东西。
程立要确定这么重要的东西能落在自己人手里。
“有人？”钟黎笃定道。
程立：“别看我，你应该知道的。”
钟黎叹气，她知道。
见面不相识，他们甚至有人死在自己人手上，因为事发突然，因为情急所致，因为不知道是自己人。
他们这种行走在暗处的人，知道的东西越少越能保命，知道的人越少，对方越安全。
能够死得无名无姓已经很好的结局了，有的人到死都被刻在耻辱柱上，没有人知道他们也是在为国家为正义而战。
就像钟铭，没有人知道他除了是商会会长，也为了真理和信仰而努力过。
在一次次合作的过程中，钟黎也确定她的信仰。
和程立在之后的挑战中联手瓦解对方的计划，直到黎明前夕。
钟黎在父亲的书房看着老怀表，上面是钟铭早年前放进去的全家福，母亲还在，她也还是个小婴儿的时候。
她早在外祖家就看过不少照片了，房间里面也有母亲的相册，但这样的全家福不多。
“他们投降了，爸爸。”钟黎蓦然道，一股淡淡的愁绪涌上心头。
“接下来还有一场困斗，希望我们都能成功，我挺喜欢共和的信仰，如果你们在，肯定也很喜欢。”
她想到当年父亲说过的，只有保证大多数人的利益，才算保证自己。
或许对于资本家而言，没有不落的太阳，根基的重要性也正是如此。
“祝愿我国山河永固，再无战乱。”
话音刚落，外面月光暗了一瞬，钟黎顿住，将怀表戴在胸口，熄灯，悄无声息的躲了起来。
三人从外面潜进来，打斗悄然响起，程立那头也赶了过来，他们收到消息，有人决定先一步解决钟黎。
以绝后患。
她知道得太多了，而且她过目不忘。
钟黎好不容易将三人撩倒，又有五人冲了进来，打斗一番后，她找准时机跳下阳台，狙击手在外面等候。
钟黎无奈后退躲藏。
“什么人？”她问道，但内心已有答案。
左右应该是两个阵营的人，到底是友方背刺还是敌人贼心不死。
她更倾向前者。
“自己人，为什么要对我动手。”
来人也停了脚步：“程立是什么人？”
钟黎不吭声，能够问出来的，说明他们已经查明程立不是敌方的人，也就是说他是对方派系的人。
“你背叛了我们？”
钟黎反问道：“当年送我进办事处，你们不是背叛了我吗？”
这个计划一开始就在她的预料之外，他们一句话都没有告知就推着她去到了办事处，让她开始踩着同胞的鲜血获取敌人的信任。
如果这个任务能够提前知晓，钟黎也不能拒绝，但有准备的进行总比她刚开始背负这么多鲜血好一些吧。
当年他们重新找上门的时候，钟黎没有背刺他们已经看在是同胞的份上了。
那些人显然对她的经历有多知晓，但是知之不多，毕竟钟黎的身份一直都是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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