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去拿下郑安平?”王翦磨刀霍霍,他生平最瞧不起逃将,这郑安平在局势未明的情况下,居然敢私自潜逃,实在罪该万死。
考虑到咸阳紧张的政治局势,以及武安侯白起的不妙处境,许多鱼:“不用。先记下此事。”
“喏!”
郑安平跑后,副将很快就组织起像样的防守。
许多鱼等人猫在汾城附近的高山岭上,将底下的战况看得一清二楚。
”万胜!“
魏军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原来一队魏军先锋登上城头,站稳了脚跟,随后便以长兵在前,弩兵在后,牢牢守住了架有竹梯的城垛,让后续部队陆续登城。
汾城的箭楼在弓矢的攒射下,布满箭羽,像是一只长满羽毛的巨鸟,在做最后的悲鸣。
城头的魏军越来越多,尽管秦兵在拼死抵抗,但胜利的天平还是偏向了魏军。
“女君,我们可否要去救援?”黑豚着急道。
军中粮草不足,急需到汾城补充物资,若是汾城被魏军占领,大军危矣。
许多鱼观察下方的局势,信陵君并没有将魏军全部压上,而是分兵三路,左路防着王龁率兵回援,中路进攻汾城,右路则成半月形,保护中路和后军。
阵型攻守兼备,没有露出丝毫破绽。
许多鱼心中焦急,汾城必然是不能让的!
当魏军开始慢慢压上城头时,一往无前的气势,让许多意志不太坚定的民夫开始躲避退让。
“女君,再等下去,秦军就要溃败了!”黑豚恨不得立刻冲下去。
汾城的秦军副将眼看阵亡的人越来越多,秦兵和民夫精神紧绷,眼神中隐隐还有一丝怯意,只要魏军再逼近一些,这些守城者就会掉头就跑!
副将扯着嘶哑的嗓子,大声说道:“王龁将军就在回汾城的路上!坚持住!魏军不足为惧!”
“杀!”身着黑衣的秦卒爆发出身为虎狼之师的力量,在墙头与魏军展开殊死搏斗。
信陵君见前军迟迟没有拿下墙头,命令中路往前压上。中路同右路的距离被拉开。
“上!”许多鱼瞅准机会,以骑兵开道,犹如一柄锐利的尖刀,刺进中路和右路的缝隙中,将裂口撕扯得更大。
“援军来了!”
“王龁将军回来了!”
汾城墙头上的秦兵们,见城下的轻骑每一个来回就带走一批魏军的性命,瞬间燃起求生的欲望。
“杀!守卫汾城!”
随着秦兵的反扑,魏军不敌,刚开始所向披靡的气势被阻,想起曾经被秦军支配的恐惧,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霎时如戳破的气球,泄了下去。
一个接着一个的魏兵开始掉头逃跑,他们没有退路,于是就直接跃下三丈高的城墙。
恐慌的情绪在魏兵中漫延。
信陵君见状,知道自己不小心露出的破绽被人抓住了,立即命令右路压上,打算两面夹击,消灭这一股骑兵。
信陵君并不慌张,因为他知道,这绝对不可能是王龁的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