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缺双目赤红,怒喝道:
“星辰殿的狗贼,给我死!!!”
大步前冲,云缺以妖刀扎着午马冲向一面四壁。
直接将午马钉死在墙壁上。
心窝接连遭遇两次贯穿的刀伤,午马注定难以活命。
他沙哑的咳嗽着,不断吐出鲜血。
“咳咳,咳咳咳……”
云缺神色冷冽,浑身的妖力与气机尽数灌入妖刀当中,冷声道:
“杀了你,下一个是未羊,我早晚将你们星辰殿杀光屠尽!”
“呵呵,好……咳咳咳……”午马发出虚弱的咳嗽声,气息越来越淡。
云缺的神色开始变了。
午马的笑声,听起来有种悲凉之感,仿佛他即将迎来的命运。
午马的宿命,是配合未羊当做诱饵,以他自己将太尉引到地宫三层,然后耗尽全部力量布下葬魂大阵,给于太尉致命一击。
这是云缺之前的判断。
然而听到午马那沙哑的一声‘好’之后,云缺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
这声音,云缺听过!
无比熟悉!
云缺的目光开始不受控制的晃动,缓缓向下,落在午马右手上。
那缺失的一根小拇指,此时在云缺眼里显得无比刺眼!
云缺的脸色开始变得愈发苍白,猛地松开手。
双手离开妖刀,这是猎妖人最大的忌讳,但是云缺顾不得了,猛地一把掀开了午马的兜帽。
兜帽之下,是一张老者的面孔,白须如雪,神色中除了疲惫之外,带着一份欣慰。
云缺的瞳孔快速颤抖着,手脚冰凉,脑海里一片空白。
“七叔……七叔!!!”
云缺无法置信的大吼出声,眼中的血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眼血丝。
眼前的老者不是别人,正是七叔,杨七古!
云缺想象过很多次与七叔相遇的画面,或是在某处灵草繁多的险地,或是在某个无人问津的小镇医馆,或是在两国大战的战场,可唯独没想过,七叔,会死于自己之手。
“为什么……七叔!你为什么是午马!”
云缺无法抑制的颤抖着,午马排列在生肖的第七位,而七叔的名字里就有个七字,是巧合,也是宿命。
杨七古缓缓瘫坐在地,面带着微笑,声音虚弱道: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午马的任务至此结束,云缺,能死于你手,七叔瞑目……”
“不!我不许你死!药呢,药呢!你身上的灵药呢,快拿出来!”
云缺像个孩子般疯狂的翻找着,除了一身血迹之外,杨七古身上再无别物。
“不用找了……七叔的药和命,全部用在大阵里,这是我最后的遗愿,杀掉鬼鸠。”
杨七古面无血色,却带着笑容道:“我死之后,不要立碑,不要修坟,就将我留在此地,七叔不想将名字留在世间,七叔其实早就该死了,我曾经陪着鬼鸠害死了太多人,亲眼目睹他生吞婴孩,却没有阻止,今天能杀掉他,七叔死而无憾。”
云缺的眼里泛着泪花儿。
原来葬魂大阵不是给太尉准备的,而是给未羊鬼鸠准备的!
云缺知道七叔是个有故事的人,也从未问过,不料七叔的故事如此惨烈,结局更是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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