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软客气的点了点头,“妈,二哥。”
孙雪薇看了看外面问她,“外面下雨了?”
“嗯。”
“都这么晚了你还去雁园啊?”孙雪薇刚刚已经去确认过了,但她还是假装不知道故意问扶软。
扶软到也坦诚,“嗯,爷爷托我照顾柚子树,我每天早晚都得去看看的。”
“你到是挺有责任感的,难怪爷爷喜欢你。”陆州臣玩味的开口,落在扶软身上的视线有些邪肆。
扶软很不喜欢他这眼神,就冲孙雪薇颔了颔首说,“妈,我先回房了。”
“嗯。”孙雪薇淡淡收回视线。
扶软上楼开门关门,声音比平日里要响一些,可人却没进去,而是放轻脚步走到了扶手边。
这个位置能把楼下的对话听个大概。
孙雪薇正在教训陆州臣,“现在的情况对你很不利,老爷子摆明要架空里手里的权利,咱们可不能坐以待毙。”
陆州臣懒散的回应,“爷爷也就是一时生气,才把我手里的项目给了那个野种,他就是个废物,你等着看吧,没两天他就会被那群董事会的人踢出局的。”
“那也不能坐以待毙!以前你也不是没惹怒过老爷子,怎么没见他把权利放给陆砚臣?”孙雪薇这人还是很谨慎的。
“妈,陆砚臣是个什么东西你还不清楚吗?爷爷怎么可能真的把权利交给他?就是做做样子震慑我呢。”
说起这个,孙雪薇的脸色就很不好看,“还不都是因为你犯浑!你说你好端端的,招惹扶软做什么?”
“我是真不知道她是老四新娶的老婆,我以为家里佣人呢,以前家里年轻漂亮的佣人我不都是随便玩么?”陆州臣说着毁人三观的话,“不过我没想到那废物反应会这么大,下这么重的手。”
扶软眸子冷冷眯起,放在扶手上的手也慢慢收紧。
楼下对话还在继续,孙雪薇说,“不要随便去碰一个已婚的女人,她是一个男人的脸面。”
“别人的女人我不感兴趣,但陆砚臣的,就不一样了。”陆州臣阴笑了两声,“你还记得他六岁那年刚到咱们家时捡的那只流浪猫吗?他当时宝贝得不行,谁都不让碰。”
孙雪薇依稀记得是有这么一件事,就是不明白陆州臣怎么突然说这个。
陆州臣笑得更阴郁了,“后来那只猫被我当着他面玩死了,我把猫捆住放在地上,用木板压在上面,人整个踩了上去,直接把那只小流浪猫给碾碎了,当时陆砚臣就被人摁在地上,疯狂挣扎着,脸跟地面都摩擦得全是血痕,和那猫流出的血液混在了一起,可有意思了。”
“行了,陈年往事了你提这做什么,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让你爷爷消气吧。”
陆州臣刚刚升起的兴奋感被孙雪薇浇灭了,有些懒散的应了一句,“行了,我知道了。”
扶软只觉得一阵反胃,转身想回屋,就被身后几乎贴近的陆砚臣抱了个满怀。
她惊慌失措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