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臣乖乖的在山下等扶软。
睿睿得知他们回村了,特地带了二黑的孩子小二黑来找他们。
在山脚下看到陆砚臣时,睿睿高兴的叫他,“砚臣哥,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软软让我在这等她的。”陆砚臣如实回答。
乖巧得很哟。
对于陆砚臣这种乖夫行为,睿睿见怪不怪,和他聊起了出国参加奥数比赛的事。
以前睿睿觉得陆砚臣就是个绣花枕头,空有一张好看的脸。
自打陆砚臣给他补习过功课之后,睿睿对陆砚臣的崇拜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一旦有点什么数学上的问题,他第一个请教的肯定是陆砚臣。
扶软和卓贾诩下山时,两人正聊得起劲。
他席地而坐在一颗寒梅树下。
冬日寒梅正盛放,风一吹,花瓣纷纷散落,画面美得让她忍不住驻足。
可她才刚站定,原本聊得入神的男人,便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猛然回头。
两人视线交汇,陆砚臣冲她露出一个很灿烂的笑,“软软。”
唤她名的工夫,他人已经起身,脱下身上的外套大步往她走来。
那件还裹挟着男人体温的外套,就这么密密实实的落在了她身上。
扶软顿觉自己陷入一片温暖,心尖也跟着暖了起来,眉眼弯弯的看向他,“等很久了吧。”
说话的同时,她抬手。
陆砚臣默契的低头,就着她抬手的高度。
扶软拈去他头发上的一瓣红梅,脸上漾着温柔的笑,“走吧,回家。”
陆砚臣便扶着她往回走。
睿睿跟在后面,和扶软说话,“小软姐,你什么时候回云州啊?”
“一会就回去。”扶软担心二黑和年糕,所以是打算当天来当天返的。
“这么快吗?我妈还说让你去我们家吃晚饭呢。”睿睿有些遗憾,“村里的婶婶姨姨们知道你回来,都聚在我家张罗着准备晚饭的事呢,对了,陈婶婶还杀了一只鸡,让我妈炖汤给你喝。”
睿睿口中的陈婶婶,就是陈写意的妈。
早前陈母在村里也曾威风过,毕竟她家陈写意争气啊,考上了重点大学,让她脸上有面儿,几乎逢人就吹,逢人就吹。
她吹也就罢了,偏要拜高踩低的。
知道自己儿子喜欢扶软,就各种瞧不起扶软,暗地里没少贬低扶软。
她一直都觉得扶软配不上她儿子。
直至侯正浩找来,陈母才知道扶软居然真是富家千金。
怪只怪扶笙香瞒得好,带扶软回来后,对扶软的身世只字未提。
加上她性格孤冷不与世俗为伍,在这个不同流合污就是原罪的世界,她的格格不入成为乡下女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背地里没少传扶笙香的谣言。
可她从不自辩,只做自己。
久而久之,大家自讨了没趣,也就渐渐不再讨论扶笙香了。
扶软被接回城里,听说嫁给了有钱人,她酸了,明里暗里说扶软傍上大款了,还说嫁的是年过五十不知道几婚的老头儿,摆明是去给人当后妈。
然而她没酸几天,扶软和陆砚臣回村了。
嗯,还给村里每人都发了钱。
陈母被打了脸,总算消停了。
再后来陈写意考上了研究生,陈母又开始风光起来。
只是这次的风光又没持续多久,就偃旗息鼓了。
因为她知道了陆砚臣的身份。
云州首富。
就这高度,她儿子这辈子都达不到了。
睿睿说,“我听我妈说,陈婶婶想给写意哥找个体面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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